「錢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們得聽我的。」
「聽!我們一定聽!」夫妻倆異口同聲。
傅珀點點頭,「這就好,現在你們不要說話,我仔細給你們看看怎麼避禍。」
兩人連忙緊抿嘴唇閉口不言。
傅珀凝神看向孔楓的頭頂,吃瓜盲盒開啟。
一連串色澤鮮艷的盲盒出現在她頭頂,象徵財運喜事的金色橙色光團好幾個,果然是拆遷戶,財氣就是旺。
傅珀看都沒看直接排除,開始找色澤比較暗沉的光團,灰色或是紅色的盲盒。
這方面傅珀已經有經驗了,母子相連,孔楓的紅色盲盒不一定是她自己的,有可能是她兒子的。
一番尋找之下果然找到一個未來的紅色盲盒,傅珀連忙抓取到近前。
打開一看傅珀就恍然大悟了,怪不得他們兒子的生命和一隻大鵝聯繫上了,而且還同父母也有關係。
這是一道看圖題。
以前吃瓜盲盒都是只顯露表面的情況,傅珀都差點被騙過了,比如時小雨那次。
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盲盒資料中開始出現心聲氣泡這種東西,更真實的展現了當事人當時的情況。
這次也是如此,幾張圖畫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展露殆盡,全部看完之後傅珀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不忍和惋惜。
小波雖然年幼,但是經過幾日的陪伴他已經把大白當成了一家人。
在他這個年紀其實對食材和玩伴還沒有太大的概念,再加上也沒吃過鵝肉,所以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小夥伴是作為儲備食材存在的。
他帶著大白去湖邊玩水,擦乾淨翅膀上的水漬,進屋的時候還會像人一樣用濕巾給它擦腳,最愛的遊戲就是在花園裡追著大鵝跑,短短几天孩子的歡聲笑語就充斥在公寓上下。
最讓傅珀印象深刻的是小孩在幼兒園時聽到別的同學說自己養的貓貓生病死了,他已經知道死了就是不存在了,為此還特意找到幼兒園老師詢問,大鵝能活多久。
得到大鵝可以活幾十年之後他高興壞了,當天就帶著省下來的蘋果想帶給大白,根本沒意識到爸爸一路上支支吾吾想跟他說點什麼的意圖。
滿心都是大白的小波一進家門就感到一股撲鼻的濃香襲來,放到往常孩子的心早就撲到廚房去了,可是這次卻想是沒聞到一樣,一門心思找自己的小夥伴。
「大白!大白我回來了,給你帶了好吃的蘋果!」
房間裡一片寂靜,父母閃爍的視線讓男孩不安,卻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脫了鞋捧著蘋果向屋內跑去,「大白!」
每個房間都找遍了,平時大白最愛的浴室也不見蹤影,經常趴著曬太陽的陽台更是連大白的窩都不見了,只有若有若無的異味存在,就這也被從廚房傳來的濃香逐漸掩蓋。
小波終於察覺到大白不見了,撲到爸爸身上鬧著要大白。
「爸爸爸爸,大白呢?大白去那了?」
戴毅躲閃兒子天真的追問,支支吾吾的道:「大白,大白沒了。」
小波這時候還沒意識到問題:「沒了?是走丟了嗎?就像小諾家裡的貓那樣跑丟了?有沒有找警察叔叔幫忙?」
「不是那個沒了,」戴毅一口氣道出真相:「是死了!」
小波不相信,「不可能,你騙我!老師說大白能活幾十年,比尋常的貓狗都活得久,他可以陪著我長大成人,怎麼會死了。」
他不接受這個答案,哭著鬧著要大白。
孔楓也有些為難,蹲下身試著和男孩講道理,「兒子,大白只是一隻鵝,它是食物你懂嗎,就和你平時吃的炸雞烤鴨沒什麼區別,都是為了填飽肚子才存在的。」
小波哭著搖頭,「我不懂我不懂!我要大白,我要大白!嗚嗚……」
「它不是食物,大白才不是食物!」
夫妻倆被鬧的煩躁,大聲道:「之前不是說好的嘛,只給你玩幾天,等爸爸找到地方殺鵝,就燉了吃肉。」
將哭哭啼啼的小波拉到廚房,指著鍋:「再也沒有大白了,它現在就是鍋里的肉,一會你吃兩口就不會再念叨大白了!它生來就是給人吃肉的!」
小波不願接受大白變成一鍋肉的事實,哭著鬧著整個屋子不得安寧。
旁邊的鄰居以為他們家在打孩子,敲門過來好意相勸。
一聽是孩子鬧著養的鵝被燉了不高興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鄰居也包容笑笑,「孩子就是容易當真,好好跟他說說,千萬別罵。」
夫妻倆抱歉的把鄰居送走,越發覺得打擾了別人不好意思,轉頭就嚴肅的訓斥小波。
「不要再哭了!再哭大白也不可能回來了,那鍋肉你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就不吃,沒人管你!」
小波氣的沖回自己房間,趴在床上嗚嗚的哭。
夫妻倆在外面也滿面愁容面面相覷。
孔楓:「這是什麼事啊,早知道當初不收下就好了。」
戴毅嘆口氣,「讓他自己開解一下心情吧,以前我家裡的老黃狗死了我也是難過好久的,用不了幾天還不是該吃吃該喝喝。」
孔楓也是氣悶,「咱們小時候都養過小雞小鴨,那些東西毛茸茸的是很可愛,可是最多也就活一個星期,到時候挖個坑給它埋了,之後再見到小烏龜什麼的還是想買,養一批死一批,也沒像他這樣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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