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浮玉步伐缓慢,大事是一茬接一茬,真不知何时才能有安生的日子?
此时的陈国公府。
陈俞在书房内也是坐立难安,都过了午时,派出去的人还一个回来报信的都没有,也不知进展如何。
终于一个侍卫来报:“启禀公爷,苍县的人马在途中遭遇伏击,死伤过半,到西门外又被西郊大营的兵马截住,如今,尽被伏诛。”
“什么?!”陈俞拍案惊怒道:“是何人走漏了消息?我那么多兵马就没了!”
“宫里呢?都这个时辰了,有没有消息?”
侍卫顶着陈俞怒火答道:“宫内战事似乎停了,但世子还没有传来消息。”
“停了?说明玥白得手了!”陈俞想,失去多少人马都无所谓,只要最后赢的是他。
门外又有侍卫来报:“启禀公爷,去围剿定国公府和盛国公府的二位将军在街上遇到大批人马阻拦,无法攻进去。”
陈俞这回奇道:“许家和齐家还有实力阻拦我的兵马!”
那真是出了怪事了,他只向许齐两家派去了几百人,以为就足以拿下这两座没落的国公府了,他们哪来的人马阻拦。
陈俞越想越不对,有什么事在偏离他的控制。
“师爷那里的进展如何?”
“属下这就派人去查看。”
陈俞烦躁地挥手让他下去。
院外又有一人从远处就哭嚎而来,声音由远及近。
来人是陈俞派去占领火器库的张诚将军。
张将军一身血污,右手捂着左臂,还在滴血,一路迈着笨重的身体摔进屋里,喊道:“公爷,大事不好!”
陈俞大惊,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张将军哭诉道:“公爷,末将本已经带人攻进了兵部,可谁知,向空斜带人将我们包围起来,末将拼死才从他枪下逃出,这才来报信!”
“向空斜!”陈俞脚下一个踉跄:“他哪来的兵?将军府那些侍卫能敌过你五千人马!”
张将军吐出一口血沫,“是护城军!公爷!是林世子派来的人!”
“林青故!他怎么会知道?”
陈俞想到宫外的这几件事都失手了,怕是不简单。
宫里还没有消息来,不能再等,陈俞当即决定先出城再说。
若陈玥白得手了,自然会迎接他们回去。
于是陈俞召集所有的暗卫收拾财宝,自己去向夫人的屋里。
向夫人被陈俞叫人看着,陈玖蓓不知爹娘之间生了何事,只害怕地躲在向夫人怀里。
陈俞大力推开房门,见她们都在,急道:“快跟我出城去!”
向夫人看他这表情,讥笑道:“你失败了?”
陈俞过来拉她,“没时间解释,快跟我走!”
向夫人大力甩开他的手:“我不走,你既然做了,就没想过会有这种结局?”
“你!”陈俞怒道:“你要不走,我就自己走了!”
向夫人抱着女儿,丝毫要挪动的迹象都没有,陈俞甩袖而去。
陈玖蓓被他们吓到,轻声问道:“娘,生什么事了?”
向夫人摸摸女儿的头,抱紧她,流下一行清泪,“都是父母造的孽,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