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你的月儿无论动你府上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管。」
「可她动了她不该动的东西,她就该罚。」
「还是说,因为是你应允,我就不该罚,怎么,我的东西,你凭什么。」
他无动于衷,只是示意暗卫离开,
我看着已经疼晕在地上的怜儿,瘫软在地,
顾衡扶着我的肩,拨开我额间的碎发,伸手抚摸我的脸,
我侧过头,第一次如此厌恶他的触碰,
「阿媣,我与你说过,月儿她不会抢你的位置。」
「但我与她是有年少时的情分在,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满足。」
「在这府中,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唯有月儿,你不要插手她的事。」
「这次你只当是我对你的小小警告,下次莫要犯了。」
说完就放开了我,我没管他,起身跑向怜儿,
我不敢动她,现在虽是夏末,但已入秋,地是凉的,
我慢慢将怜儿抱入怀里,叫下人去请郎中,
顾衡慢慢走到我身边,
「阿媣,还有,你那剑穗,我不需要,用剑时麻烦,你也不必要做这些个无用功。」
顾衡离开后,我只觉得浑身冰凉,
入秋了,院里的草木枯的枯,黄的黄,我不喜这样的景色,
自从阿衡罚了怜儿后璃月儿越发嚣张,只是现在也只敢在暗里挑衅我,
我也只当她是个跳梁小丑,并不想管,
只是每日看那账本,我心疼,
百万的布匹她说买就买,珍贵狐皮就像白菜一样送入她房中,
我只觉得心冷,但一想到怜儿的手,我就没管,只要她不动我的,我也不会管,
我手中捏着被打碎的剑穗,
我将那玉的碎片捡起,攥在手心,哪怕被割伤,我也毫不在乎,
身体上的痛疼不过心上的,
怜儿问我: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每当看到它,我才明白,阿衡他不要的从来都不是东西,只是不要我罢了,
这些天我一直在等,我送往宫中的拜帖一直没回,我想见见姑姑,
但好像姑姑现在并不怎么想让我入宫。
怜儿见我一直闭门不出,怕我闷坏了,就拉着我的手,
「小姐,你忘啦,你在院里种的昙花,到秋天了,也差不多该开了。」
「这几天应该盯一盯了,说不定哪天就开了。」
对啊,我还有昙花没看呢,
那是我找姑姑要的种子,为了照顾到它开花,我可废了一番的心思,
但最近被璃月儿打扰,我一时没记起她,
见我来了兴趣,拉着我就往院子里走去,
后来我没管个个掌柜的跟我哭诉,只顾着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