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灰冰有限,所以在东京的人们都试图争抢之。由此,大大小小的帮派建立起来,什么样的都有。
其中目前势力最大的是乌贼和海象。
这两大帮派原本为一家。后来帮派的老大死了,却在死前留下遗嘱,将这个大帮派一分为二,分别起了这两个名字,让他们各自独立展。起初由于原先的基础,两家的合作很紧密,展很快,在黑市上极占话语权。
但一年一年过去,两边的合作开始疏远,帮派间开始出现不安的因子。老成员相继死亡、离开,成员并未牢记信条。幸好还没有起暴力冲突,因为还有仅剩的老成员们压制着躁动的人。他们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人,等待一个之前离开了他们的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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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奉一行人终于踏入管芹大厦时,震惊,写满了他们的脸孔。
这个地方从外面看,光鲜、大气,从里面看,却已残破不堪,碎石满地。坏掉的灯管半吊在空中,漏出的电流造出的火星向地上坠去。前台两具尸体伏在沾满了血的电脑上。凝固变色的血液表明他们已死许久了。其他人横七竖八地死在地上、沙上。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四人心中油然而生。
他们没时间考虑坏掉的电梯,而是用自己的双腿,爬上了五十多层,直到那扇总裁办公室的门口。他们果然在总裁室里现了管芹的尸体。他死前大概是在刮胡子,泡沫还在脸上一点一点的破掉。可他现在却是被钉在墙上,额上开了个洞,小腹也被切开,肠子流了满地。血腥味弥漫整个总裁室。
凯伦一边念着“哈利路亚”一边回过头去不再看他。他们来晚了,菲兹的人已经动手了。
“打电话叫殡仪来吧。我们来晚了。”徐奉取下钉子,把管芹放在地上,用窗帘盖住了他的尸体。
“现在怎么办?”卡乐不由自主地挽住了徐奉的手臂。
“先回家。我再。。。我再想想。。。”徐奉已不敢把“办法”二字说出来,他可能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一边招呼着另外三人回去,一边皱起眉头,脑中飞运转着,试图从海马体里找到宝藏。
房间里,管芹的尸体逐渐僵硬。夕阳斜照着射进窗户,为空气蒙上黄色的朦胧。血液从墙上流到地上,汇作一汪,然后又或凝固或蒸。殡仪面无表情地收了尸,这里的一切便再无一点生命与希望的迹象。记者跟着跑进跑出,比法医更热情。大楼仍矗立着,却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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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卡乐早早地起了床。全然不似先前,她轻轻地将徐奉的房门推开,却现徐奉也全然不似先前。床铺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切物品都安安静静地在原位待着。唯独少了一样——徐奉。
他不在房间里。
卡乐退出房间,在家中边转悠边叫着他的名字,却不得一点回应。她又去外面找了一圈,却也没有在他平常出入的地方找到他的行迹。他没有留下任何消息,也没有开走车库里的车或摩托。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卡乐将埃培与凯伦也叫起来。卡乐和凯伦轮番给徐奉消息打电话也没有回应。埃培则站在阳台上,默默的看着远方的天空。他就这样失踪了,只留了那件他最爱的风衣,挂在房间的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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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正热烈地洒下来,男人戴上了卫衣的兜帽,一步一步踏向一片沙滩。他停下脚步,低声说道:“以祭父之名,我唤醒整个祭酒!”
他又扯下兜帽大声重复了两遍。然后一旁的几个仓库和小屋中探出几十个脑袋,用小心的眼光瞥着这个陌生人。……
他又扯下兜帽大声重复了两遍。然后一旁的几个仓库和小屋中探出几十个脑袋,用小心的眼光瞥着这个陌生人。
男人又大声重复了最后一遍。那些脑袋终于露出了全身,端着枪缓缓靠近他,将他团团围住。
“你是谁?”为的人说道。
“抱歉,各位。太久没回来,让你们都忘了。”男人说着,脱下了卫衣,将上半身的肌肉展示给众人。但他们显然更在乎他两肩上的纹身。他的左肩上纹了一只海象,右肩上纹了一只乌贼。
“噢噢噢,你。。。你是。。。”队伍中一个比较老成的成员摘下了墨镜,老泪纵横地说,“徐奉。。。徐奉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人群中终于有声音爆开:“徐奉!奉回来了!所人都出来吧!徐奉他回来了!祭酒,祭酒也回来了!”
那些年迈的成员更是大为感动,纷纷落下泪水,仰天念着:“祭父,您的奉回来了。。。”
十八年前,徐奉的父亲徐祭去世,而徐祭创立的“祭酒”为了生存,听从“祭父”的安排,分成了两个帮派——乌贼与海象。当时徐奉四岁,祭酒的成员们在他的肩上纹上了海象与乌贼的纹身,并按照祭父的遗嘱遗弃了徐奉,由徐祭的挚友也就是徐奉口中的“叔叔”花禾暗中接济。他们全都满心期盼着徐奉终有一天能回来重领导祭酒。但徐奉长大后虽以“黑帮小子”自居,却不愿接触黑帮,而是在富人与上层阶级中摸爬滚打,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可如今“雏菊计划”爆,走投无路的徐奉不得不去继承自己父亲的遗产,回归祭酒,寻求他仅剩的助力。
乌贼与海象的成员们纷纷解下了自己肩上的臂章,因为从今天起,乌贼和海象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祭酒。原乌贼海象的老大格里和格塔两兄弟带着祭酒的人欢呼着迎着徐奉,将他领入礼堂大设餐宴。
酒过三巡,徐奉对众人说道:“各位,我今天回来,其实是碰到麻烦了。大家都知道,我因为窃取灰冰晶配方工艺上了通缉令。而有人用这个工艺做了邪恶的事情。我需要各位的帮助。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腆着脸来寻求祭酒的帮助。”
“只需老大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别说帮忙了,哪怕是要去把那‘皇后集团’端了,我们也乐意。”格里举杯说道。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同意。
“不不,我们的目标不是皇后,是菲兹。”徐奉解释道,“不过既然各位都这么说了,我谨代表我自己,向各位献上最诚挚的感谢。”
格塔站起身:“别这么说,您的归来,才是我们的荣幸。敬您的,奉父。”
“不不不,别那么叫我。”徐奉不好意思起来,“叫我徐奉就可以了,我的成就还没到我父亲那一步。你们也不必用‘您’,‘你’就行了。”
“行行行,敬你的,奉!”其他人也都随着格里格塔举起酒杯:“干杯!敬徐奉,敬祭父!”
徐奉亦举起酒杯,和大家一起站了起来:“敬黑帮,敬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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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徐奉就睡在了祭酒为他准备的房间里,计划明天带着祭酒的人去找卡乐三人。
结果第二天早上的闻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雏菊计划提前开始了。怪物们冲上街道,开始肆意破坏着公共设施与交通线。这边是第一步,破坏。随后,菲兹将给予政府压力,将重建工作主力交给菲兹集团。然后在重建工作中一边施压,一边获取利益,与其他利益集团搞好合作关系。最终架空政府,一步一步达成垄断。这便是一个由利益集团控制的国家,政府在资本面前,只是一个工具。无所谓经济博弈,暴力是最快的方式。……
雏菊计划提前开始了。怪物们冲上街道,开始肆意破坏着公共设施与交通线。这边是第一步,破坏。随后,菲兹将给予政府压力,将重建工作主力交给菲兹集团。然后在重建工作中一边施压,一边获取利益,与其他利益集团搞好合作关系。最终架空政府,一步一步达成垄断。这便是一个由利益集团控制的国家,政府在资本面前,只是一个工具。无所谓经济博弈,暴力是最快的方式。
可记者播报的消息则更令徐奉诧异。
“我们惧怕的恶人,通缉榜上的卡乐,凯伦,埃培竟然在大众的视野下露面,并且化身为英雄抵挡着怪物们的进攻。还有一位英雄去哪了?徐奉在哪里?他会来吗?更多的英雄会来吗?”
“英雄?”徐奉自嘲般的扶了扶额头,“没用的时候是通缉犯,有用的时候是英雄。。。”徐奉仰天干笑两声:“行,那就做一次英雄吧。。。”他向格里和格塔吩咐了几句,离开了山间助区南部的海滩,向北方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