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冬林吃了一惊,连忙跑到能看清安乐镇的那棵树下。
天色已有点昏暗,整个安乐镇,就一处火光,还颇为明显,正是他们家方向无疑。
“你先别慌!”柳冬林安慰贾安平,“我觉得不大对劲!先上树查看个仔细,你在这里等等我啊!”
“都着火了,能对劲吗?还看什么看呀,赶快回去啊!”贾安平现才觉得柳冬林还是和以前一样胆小懦弱,之前他还以为柳冬林变了呢。
“你到底关心不关心我娘?”贾安平快要哭了,推了一把柳冬林。
“关心的,关心的!”柳冬林抓住贾安平的肩膀,“我就上树去看一下,马上下来,和你一起回去!”
柳冬林将贾安平按坐在树旁,自己立马上树了。
贾氏馄饨店的院里的确有火光,像一个大大的火堆,但仅限院子中间,不是屋子,不是厨房,也不是厅堂,似乎有人在院子中间架起了高高的火堆,燃起熊熊烈火,远远看来很像是房子烧着了一样。
柳冬林庆幸自己爬上高处看了个真切,心里默默地后怕,“好厉害!”
柳冬林下树后现贾安平不在树下,烤鱼的火堆边,树洞里都没有人,他大声喊了几遍贾安平的名字均无人回应,确定贾安平不见了。
柳隐娘昨日送走柳冬林和贾安平后,把他们俩的屋子都收拾了一遍,又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搬进地窖里,等忙完回去睡觉已经是大半夜了。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被敲门声敲醒,打开门后,有三四个街坊邻居在门口提醒她,官兵进镇了。她想起昨晚柳冬林的一些叮嘱,连忙拜托她们将自家大门从外面上了锁,造成院中无人居住的假象,又顺手将门里面的门栓扣好。
柳隐娘把柳老爷子安顿到地窖里,然后从地窖里面慢慢将地窖掩盖住,因为需要留个口通风,所以里面不能点灯。
柳隐娘没有瞎老太太在黑暗中做针线活的本事,所以只能睡觉,但又胡思乱想的睡不着。
能想到的该做的已经做了,昨日柳冬林交代过如果被现该如何应对官兵的问题也和柳老爷子商讨过了。幸好柳冬林和贾安平已离开,但也因为柳冬林不在,柳隐娘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地窖外响起了马蹄声、跑步声、叫喊声,一片混乱。柳老爷子连咳嗽都尽量压低声音。
或许是门外那把锁有点作用,一早晨没人闯进院里来,柳隐娘觉得这一早上时辰过得也太慢了,时时刻刻都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还未到晌午,院门口传来砸锁的声音,那把破锁经不住砸两下就掉了,倒是扣住的门栓砸了半天才砸开。
“这院里肯定有人的,给我搜仔细喽!”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命令道。
然后到处都是脚步声,翻找扔东西的声音。
柳隐娘只觉的心跳加快,不敢呼吸,手心里都是汗。
“怪了!这院子也不大呀!难道真的没人?”那浑厚的男声疑惑道,然后接着一句,“没人那就撤!”
柳隐娘听到许多脚步声往门外去后,便长舒一口气,刚刚紧张的绷直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头顶上一亮,刺眼的阳光照进了地窖。
“原来是个美人啊!”一张三四十岁黝黑的方脸出现在柳隐娘头顶上,用刚才浑厚的嗓音,“美人,你差点骗到我了!”
那帮官兵倒没有为难正在生病的柳老爷子,答应柳隐娘安顿好柳老爷子后再到院中问话。
“叫什么名字?”方脸军官边问,边到处翻看院子里的东西,一会儿戴戴挂着的草帽,一会儿踢踢堆在院子里的柴禾,倒是其他兵士在各个位置占得直。……
“叫什么名字?”方脸军官边问,边到处翻看院子里的东西,一会儿戴戴挂着的草帽,一会儿踢踢堆在院子里的柴禾,倒是其他兵士在各个位置占得直。
“贾氏。”柳隐娘禁不住手抖。
“原来是贾美人啊!”方脸军官笑道。
“家中还有何其他人?”方脸军官找到一个碗。
“生病的老父亲。”贾美人答道。
“我说是其他人。”方脸军官从缸里摇了一碗水喝。
“没有其他人了。”贾美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