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跟我说不想醒也不想走路,一定要我抱才肯下车的这么快就想推卸责任吗
她不禁沉默了。
虽然完全没有记忆,但对方底气十足的模样,让她不由生出一阵心虚。更可怕的事情在于,她认真思索了一番,只感觉越来越自我怀疑。
如果睡得意识模糊,她似乎、也许、大概真的可能做出了这种事情
略占上风,卷青年唇角微翘。
不过,这种损害身体的行为还是要尽量避免下次。
他认真起来,耐心叮嘱∶所以下次就不要睡那么晚了,工作难道比身体更重要吗
这次是例外理矢毫无底气地辩解。
例外也不可以,收敛原本放松的笑意,松田阵平坐直了,正色跟她讲道理,熬夜工作结果第二天一直不舒服,这样反而会耽误其他事情不是吗
虽然努力倾听,但是有点分散的精神很快被其他的重点吸引了。
下意识点头表示在听,她的注意力不自觉转移到了卷曲梢要掉不掉的几颗水珠,半心半意地暗自猜测还要多久才会落下来。
啊,掉了,在沿着侧脸流下来。
毫无滞涩通过了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在留下细微的水痕之后,继续向下。
而且这样太消耗精力了,今天一天都提不起精神,万一
不想显得太过强硬,他的嗓音刻意放低缓了,但这完全拉不回已经跑偏的注意力。
居家只穿了衬衫,领口刚刚被水打湿了有点透明,,又失去了原本就松垮的领带约束,几乎毫无防备地敞开着。
这让理矢稍稍垂眼,就可以轻易观察到水珠滚过的全程莫名地赏心悦目。
头顶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聚精会神地盯着小小的水滴、直到它成功降落到领口之内的凹陷处、安稳停了下来啊,被晃了一下,这次真的掉下去了。
轻微地感到遗憾,她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温热的气流、轻轻吹过了她脸侧,回神抬眼间,理矢才陡然现不知何时被拉得过近的距离。
凝视着她有点心虚慌张、不及掩饰的小表情,松田阵平眼眸微弯,不由流露几分微的笑意。
简单地做了个瞬时思考,他微微偏头,低沉的嗓音压得有点哑∶真的想要看吗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理矢正处于思维迟缓状态,这导致她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自己的手机。
想到可能的来电者,她混沌的思维顿时清明几分,立刻按住了某人毫无自觉的手∶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为什么偏偏现在,泄气地啧了一声,卷青年垂埋进她颈窝,模糊嘀咕,接吧。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理矢不禁沉默一瞬。
低咳几声,确定自己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她才接通了电话∶这里是浅井,您请说。
邮件收到了,我觉得确实可以考虑这个方向正在开车的降谷零抬手扶了下蓝牙耳机、调整收音,语气很是认真,等会回到东京之后,我们可以详细讨论一下。
这么近的距离,松田阵平当然听得出来对面是谁,随后毫不犹豫地立刻决定记仇。
好的,一边应声,理矢下意识拢了下半开的衬衫,然而下一刻又被重新蹭开,她只好极力无视颈侧的温度,镇定询问,大概需要多久
两个小时左右,等我回去,第一时间通知你。
还有开枪的事情欲言又止,最终降谷零略感忧郁地叹气,算了,等见面再说吧。
险险忍住一声低呼,理矢用指尖扯了扯不安分的卷作为警告。
竭力稳住了嗓音,她接着原本的思路,疑惑询问∶可是我应该还没回警视厅述职群马县的消息来得这么快吗
我是通过其他渠道想起刚得到的消息,降谷零暂且含糊其辞,这个之后再谈。
好的,到时再说。虽然仍旧不解,她暂且放弃了追问。
边思索着上司不肯现在说的缘由,同时,肩侧不断传来轻微刺痒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