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前行,开的有些慢。建设估计是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也在想着事情,也没有注意到。想着要找房子住,问刘建设应该可以,他住的比较近,消息应该比较灵通。于是我就和他打听起来。
我问他厂区附近有没有比较便宜的房子出租,他这才慌过神,告诉我厂区附近有个老旧小区。估计有四五十年了。那里房子便宜,都是些上了年龄的人在住。好多老人去世后,年轻人又不愿搬过来,所有很多房子出租。
打听到了消息,我也就放心了。等休息的时候去看看,合适了就先住过来,再买个电动车就齐活了。
随着一声喇叭响起,我抬头一看,车都开进厂里了。车停到办公大楼门口,这时齐姐走了出来。齐姐指挥着车往后边开,没想到后面居然还有个车库。车库门被齐姐打开,居然是向下去的停车场,随着车开了进去,我现这里并不是停车场,而是停尸房。这下面真的好冷,我打了个哆嗦。
“来把尸体抬下来,放到里面去。”齐姐一边指挥一边去开门。
我和建设带好防护措施,就把尸体从车里抬了下来。按照齐姐指挥把尸体放进了停尸房的尸柜中。停尸房尸柜并不多,随便拉开一个竟然就是空的。齐姐让在尸柜上做个标签,写上日期、时间、收尸地址、以及死者名字。说到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也没有问,人家也没有说。齐姐嘱咐我把名字问道,然后补上去,我赶紧点头答应。
贴好标签后,我四下看了一眼。只有这个柜子有标签,那就代表只有这一具尸体。怪不得说生意不好呢。齐姐又吩咐说尸体要等到警察破案后,或者等到有通知下来就可以火化了。到时候还要联系家属,如果联系不到家属的,我们自行处理。
这里真的好冷,我们收拾完了就走出停尸房。这里面居然还是四通八达,有好几个通道,通往好几个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也看不清通往哪里。我刚来也不好去问。
我和齐姐一起往地上走,建设一人开车跟在后边。我犹豫的想问下这下面的结构,还没等我开口。齐姐说话了,她告诉我今天有尸体进来了吗,为了安全起见,今天晚上要开始值班了。因为厂子和警局有协议,要保证尸体的安全。所以要安排值班。她让我和建设自己做决定,谁晚上值班。值班的明天就可以休假,后天再来。我只有先答应下来,回头再和建设商量了。
第一天上班就收了具尸体,并且晚上还要值班。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听说过守墓人,以前听听就感觉恐怖。没想到今天我要当回守尸匠了。
回到大厅我就把值班的事告诉了建设。建设开始很是兴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萎了。
“哥,今天还是你来吧,我想回去缓缓,吐得有点厉害,肚子不太舒服。”
我就知道这小子萎了,就是嘴上说说想见鬼之类的话。其实胆子比我还小。我想了下人家老子是这里主任呢,我啥也不是,算了任命吧,也就是一晚上而已。我同意了建设的请求,告诉他明天来早点,给我把早饭带上,顺便回去帮我问下租房的事情,他倒是悻悻的答应了,说没问题,交给他了让我放心。
回到大厅,我俩各自找的地方休息。大厅还是不错,平时有办事的家属来,都准备的有沙、电视、饮水机之类的设施以供家属休息。
我坐了会,随便翻动了下手机,看看微博、新闻之类的软件。还真让我看见今天拉来的这个尸体的消息了。
死者王媛媛,女23岁,是小区的租住户,平时一人居住。昨晚至今凌晨时间段,不知因何跳楼身亡,案件还在调查中,就没有多余的消息了。这下好了,名字知道了,不用打电话问了。等会去把名字填上就齐活了。
又休息了会我就去找齐姐要来钥匙,准备下去填名字。顺便问了下晚上值班具体情况。齐姐告诉我吧台有值班室钥匙,值班室里有休息的地方,还有方便面饿了可以吃。晚上厂区需要巡视几遍,门口有门卫不用我管。
还好有门卫大叔陪我,心情顿时放下了许多。
“李哥,走吃饭去,也不知道厂里有没有食堂。”建设打着哈哈,懒洋洋的样子在哪喊我。
这时我才现这是个问题,好像真的没有见有食堂。我们走出大厅也没有看见有人出来去吃饭。于是我俩准备出大门看看。走到门卫室和大叔了解了下情况,原来厂里人少,都是自己带饭,也就没有设立食堂。我和大叔聊了会,打听了下附近有没有吃饭的地方。
大叔姓张已经在这里工作5、6年之久了,平时都是在门房里自己搞点吃的,自己买的有电磁炉之类的做饭工具。张叔告诉我,要想买饭吃有点远,有个几站路的样子,那里有小区,门口就有卖饭的。因为火葬场条件有限,也没有家属愿意在这里吃饭。自然没有生意,也就没有卖饭的。
这个情况居然没有人告诉我,那天来招聘的老头,好像叫什么老妖。也没说过要带饭,这样估计要挨饿了。
“建设,咋办出去吃还是另想办法。”我突然想起了值班室里有方便面。不行就对付下吧,看来今天下午也得吃方便面了。
建设也懒得动,今天早上的事好像让他有点虚脱。我告诉他值班室有方便面,不行就对付下算了。他倒是同意了,不是我不想出去买饭,我是真的缺钱呀。有不要钱的,尽量选择不要钱的吧。等我以后有钱了,非要补回来不可。
我和建设回去找到值班室,拿了方便面解决了午饭问题。他看有床,就说要午休。值班室内有两张单人床,估计以前经常是两个人一起值班的。
建设没有一会就睡了过去,我也躺在另一张床上看手机。不知是不是因为早上的刺激太大,消耗了太多精神和注意力,在加上我昨晚也没有怎么睡。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火葬厂的生意真的不行,也不知是怎么维持下去的。一下午都没有一个电话。导致我俩是被齐姐叫醒的。说都要下班了,没见我俩就找到了值班室。我怪不好意思的,连忙向齐姐道歉。说绝对没有下次了。齐姐一点也不在乎,很无所谓的说,只要把工作干好,别的事她不管。
这时我才想起我还拿着齐姐的钥匙呢,我要还给他。她说,你值班你就拿着吧。等会去下面检查下,把便签的事能好。
我连忙答应,把齐姐送出了大厅,目送她和一些零星的同事离开厂区大门。我没有看见第一天来招聘我的老妖,甚是奇怪,我就把这事放在了心里。
“下班了,建设你是走还是不走,要不就陪我值班吧,这样明天就可以休假了。”
建设连忙摇头“我就不了,我真的不舒服,是这,我去给你买饭去,你就劳累下。”
还没等我说话建设这小子飞一样的出门给我买饭去了。生怕我接下来说要留他的话。我也只能叹了口气,自己就自己吧,不行晚上去找门卫张叔对付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