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这样下去要坏事。那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蛇胆大灰吃下去以后竟然会亢奋,如同活火山一样,必须要喷出岩浆才会歇息。
从没有听说蛇胆吃了会那啥的,姜百灵觉得他大概是吃了假蛇胆。
而现在这座活火山,姜百灵觉得似乎还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她觉得未来很久,蛇这种生物和蛇胆这样的东西,大概会成为她高危的警惕物,反正是再也不敢叫他再碰到了。
她已经动了很久,手腕都有些酸了,而她服务的那个人,还在直勾勾的盯着她,像积蓄了很久能量的大地,势必要引一场大的阵仗才肯罢休。
她偶尔听到洞外有野鸟飞过的叽叽喳喳声,或者什么别的什么动物的脚步声经过都会让她吓一跳。
而他什么都不在乎,他是一头狼,没有什么羞耻心的动物,因为舒服胡乱的嗷叫,丝毫不会考虑到洞外会不会有别的路过的狼听到。
而她努力压下羞涩和伦常帮他做这种事,在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时也不禁脸红了……
‘嗷呜嗷呜—’他轻轻蹭着他,泛着绿光的眼睛像水头极佳的翡翠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姜百灵甚至不敢和他对视,只是光听着他在耳边出的一声又一声叫,她呼吸也渐渐乱了。
而大灰似乎很喜欢她摸他,他抓着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身上游走,后来干脆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蒙住眼睛,整个人埋在她怀里,只靠嗅觉和身体的感官来分辨她。
姜百灵只觉得她脑内的神经都快全部绷断了,这人像个烧红的炉火一样烫着她,又好像是蜂蜜,招来许许多多的蚂蚁,让她难受的快要坐不住。
她有心让他快些出来好结束,但是大灰尝了甜头,一点都不肯放开她了,他甚至凑过来舔她的脸和耳朵,痒痒的像被小兽在舔,“大灰!”
姜百灵红着脸推拒他,手上没轻没重的一个用力,听到他出高亢的一声大吼,然后整个人猛地颤抖了下,好像极痛苦的蜷了起来。
她吓坏了,“大灰,你没事吧?”只是他把脑袋埋的低低的,只能看见一个通红的耳朵,她正要掰他的脸看个清楚,他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他忽然全身开始轻微痉挛,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叫,雄性的气味逐渐弥漫在这一片骤然安静的角落,姜百灵一动都不敢动。
他睁开眼贪婪的看着自己束缚住的女人,她状似羞涩的闭着眼不敢抬头,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脸蛋红红的,比……比开在山坡上的鲜花还要好看。
‘呼呼-’他凑过去安抚性的吻她的脸颊,他喜欢极了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觉,算是寒冬腊月没有羊吃,他也愿意与她在一起,只要身边有她的声音,她的味道,比什么都好了。
‘我的小雌性,我会给你猎很多很多羊,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会比他们都好,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他低低吼着,让她躺在他怀中,一只手圈着她,既是保护也是占有。
而姜百灵这一晚上倒是睡得很不安稳,她一直感觉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拱着她一动一动,她不耐烦的抬手按下去,“大灰别闹……”她实在是困极了,感觉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终于不再动了,瞌睡虫才算是再次占领了高地。
第二天醒来以后,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潜意识的觉得身上、甚至她躺着的皮子都沾满了大灰那物的味道,腥腥的蛋白质气味好像还萦绕在鼻尖,她脸一红赶紧爬起来洗了洗手。
昨晚放在火边烘烤的细颈壶已经干了大半,她把它翻过来,用骨片在上面篆刻花纹,锋利的骨刃可以在陶器上划出白色的线,再用光滑的石头打磨一下会很漂亮。
作为一个十项全能的老师,简单的儿童画也是必须掌握的,姜百灵不过一会功夫,在上面画出了一头栩栩如生的大狼,它威风凛凛的脚踩着一头羊,高昂着头好像在看远方。
姜百灵盯着这壶看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把将其丢在了火炭里,细颈壶压在烧的火红的炭堆上出霹雳一声响,好像在嘲笑她这会有点慌乱的心。
“画谁不好,画这头色狼。”
说曹操曹操到,她嘟囔着话音刚落,不远的树林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平静,一个矫健的身影跃出了灌木丛。
灰色的巨狼口中咬着一头棕毛羊,它后腿一蹬腾空跃起,她看到他蓬松漂亮的毛皮在空中那么变化,然后悉数散落,瞬间化身成一个浑身赤粿粿的男人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