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就道,“再有几个月,鸢儿就及笄了,一直盼着能去宁王府参加芍药宴,结果府里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都去了,不说带她去,连个风声都没透露,鸢儿觉得府里姐妹对她太生分……”
大夫人瞥了苏月一眼,道,“媚儿的请帖来之不易,不告诉六姑娘,是怕她失落,大姑娘是能带而不带,确实让人心寒。”
大夫人一开口,苏月就忍不住想口吐芬芳,这些人脑子是不记事,还是只记对自己有利的,想火上浇油让四房恼她,不就是挑拨离间,谁还不会了,苏月道,“可不是我不带六妹妹去宁王府,我不知道二妹妹三妹妹拿到请帖了,昨儿出府前我还特意问了,她们什么都不肯说,我怕告诉她们我还有一份请帖,她们再争抢,最后又把请帖撕了,最后谁都去不成。”
“我要知道,我肯定带六妹妹去啊,四婶都不知道,我昨儿一个人坐在那里,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有多孤单。”
一个屋檐下住着,连她都看出苏媚苏婵心情好,怀疑她们拿到芍药宴的请帖了,不信四太太她们不知道,不过是帮着瞒着她,免得她吵着闹着要苏媚她们让个名额给她。
但凡有谁跟她透露一点儿,她都会趁机示好,带她女儿去。
可惜,没有。
四太太肉疼的紧,她可是知道苏媚苏婵能去,一人花了二百五十两,这等于是浪费了二百五十两啊。
老夫人端茶道,“今年没去成,等明年媚儿婵儿她们出嫁了,没人和鸢儿抢。”
说着,老夫人让丫鬟把她梳妆匣里那根芍药金簪拿来,算是安抚苏鸢。
没去成芍药宴,但得到一根金簪,也不算亏了,四太太当即让丫鬟给苏鸢送去,“老夫人疼鸢儿,让她别闹脾气了,快来给老夫人请安。”
苏媚苏婵暗暗生气,没地儿撒气,就瞪苏月。
苏月懒的搭理她们,她可不是她们的出气桶,她还有正事要忙,苏月望向老夫人道,“祖母,我想去街上转转。”
老夫人还没说话,大夫人就道,“昨儿才出门的,怎么今儿又要出去?”
就知道没点理由,想出去不容易,苏月准备了借口的,“父亲快要回来了,这回是带着怒气回京的,我准备上街看看,给父亲挑件礼物,让父亲能高兴一点儿。”
算算日子,确实要不了几天就该赶回来了。
老夫人点头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去吧。”
福了福身,苏月就退下了。
出了春晖院,苏月就往大门处走去,马车已经等候在那儿了,而且赶马车的小厮是赵七。
苏月,“……”
苏月不知道该佩服赵七的胆大还是无语长宁侯府的疏忽了。
赶马车的小厮被人换了,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侯府门前,竟然没一个现的,得亏赵七没坏心,不然府里的姑娘被拉去卖了都没人知道。
苏月坐上马车,赵七就赶马车离开了。
此时马厩处,负责赶马车的小厮出恭完回来,现给大姑娘准备的马车不见了,丝毫没有多想,只当是等不及,有别的小厮替了他的活,虽然大姑娘没真的伤他,还赏了他银子,但被大姑娘拿金簪抵着脖子的感觉想起来还叫人后背凉风飕飕的。
不用赶马车正好偷份清闲,就是肚子不争气,又又又疼了。
小厮转身就往茅厕跑。
马车穿过两条闹街,又行了大半盏茶的功夫,才到定王府。
看到有马车停下,定王府守门小厮赶紧下台阶,问道,“来人可是苏大夫?”
苏月掀开车帘,“是我。”
小厮喜上眉梢,“苏大夫可算是来了,我家世子爷都等您半天了。”
说着,转身就喊道,“快去禀告世子爷,就说苏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