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拍马屁我就不计较你走神的事儿了？”许蔚明似笑非笑地说。
“别计较了，我现在认真听。”6景初笑容纯净。
“听什么？我都讲得差不多了，”许蔚明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饭做好了，自己琢磨，还需要厨子喂你嘴里？”
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6景初跟着站起来，“您就走了？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
小6初来乍到，也没有经济实力贿赂，只能请一顿便饭。
“八点了过了，你还打算学到什么时候？”许蔚明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喜欢加班的员工，“打算住公司？公司可不报销费用。”
6景初不知道都八点了，看了一眼时间，果不其然。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把做好的ppt保存在电脑里，又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统一塞进抽屉，也不管是否整洁。
“我跟您一起走！”6景初说，“您想吃什么？”
许蔚明将他直男式收东西的行为看在眼里，“你请我吃东西，不是应该你觉得什么好吃带我去吃？”
“也对。”6景初关掉台灯，部门陷入黑暗，“但我喜欢的都是路边摊，总监，你吃吗？”
他们身高相仿，并将朝外走。
许蔚明问：“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吃路边摊的？”
“大概是漂亮吧！”6景初诚然道，“漂亮的人不属于路边摊，应该在精致的玻璃房里。”
“玻璃房？”许蔚明问，“供人观赏？”
“也没有啦，就是路边摊和您的气质不搭。”
许蔚明笑了笑，“照你这说，我还真得和你去吃一顿路边摊。”
6景初诧异：“您认真的？”
“当然。”
6景初坐着6景初的车，把他带到一个筒子小巷的烧烤摊。
夜色下的灯光亮白如昼，烧烤架烟火浓重，食物放在上面散着滋滋油光，香气飘得老远。
昂贵的轿车停在路边，西装革履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许蔚明跟在6景初旁边，打量着这家小店，闻着浓郁的香气加重了饥饿感。
小赵烧烤的店铺内坐满了，桌子甚至延伸到非机动车道上，桌子挨着桌子，人挨着人，有路人路过时还得起身让别人。
但就是这么拥挤局促的环境，所有人吃得兴致勃勃，还有不少美团骑手站在门口等着取单。
“赵姨，晚上好！”6景初挥手打招呼，带着惯有的热情，“生意挺好啊。”
赵姨忙着烧烤，没抬头，只是点了一下，“小6才下班呢？怎么经常这么晚才回来？上司压榨你啊？”
许蔚明：“……”
6景初心虚，赶紧解释，“没有啦！我上司才不会这样，是我自己动作慢。呃……那个我带朋友来吃饭，今天帮我把味道弄好一点啊！”
赵姨：“我的手艺还不放心吗？随便拿。”
“好嘞。”
6景初拿了两个小筐，顺手递给许蔚明一个，朝冰柜走去，“总监，你来看看，想吃什么？别看这家店小，是这附近味道最好的，你看这么多人在这吃呢！”
许蔚明侧身挤进去，接过小筐，“现在是下班时间。”
6景初眼睛盯着菜品，专心选东西，“嗯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