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两年,隽朗那孩子估计又得往上升了。”
贺老爷子感慨。“隽朗今年不到二十二吧”
贺老太太看向儿子,闻言,贺衍点头“二十二岁生日没过呢。”就听贺老太太语带羡慕的声音扬起“这么点年岁便已县里的一把手,按你把刚才说的,过个两年,那孩子可就要到市里任职了。”
好在她家阳阳是隽朗的亲弟弟,即便只有一半血缘关系,但她儿子待隽朗如同亲儿子,那孩子虽是个清冷性子,却不难看出很孺慕养父,有这层关系在,想来阳阳日后在事业上多多少少能得隽朗帮扶一二。
院里传来脚步声,不多会,一高高瘦瘦,但身板看着相当结实,眉眼精致的少年从门外走进来“贺爷爷、贺奶奶、贺伯伯晚上好”
“是君君啊,阳阳在楼上。”
少年是靳家的大孙子,名靳宸君,贺老爷子和贺老太太眉目慈爱看着少年,贺老太太笑说了句。
至于贺衍,则是神色温和,对少年点了点头,算是对少年的问候做出回应。
“那我去楼上了。”
靳宸君礼貌而微笑着说了句,接着迈开大长腿,上二楼。
“君君来啦,你坐,阿姨就不这打扰你和阳阳聊天啦。”
见靳宸君在门外站着,沈曼青微笑着把对方让进屋,接着随手拉上门,去了一楼。“怎这会子过来”
贺旭阳不解地看着面色冷凝的小“你可是很少这个点来我家。”
难道有什么要紧事和他商量
靳宸君在贺旭阳床边静坐好一会,方从裤兜里掏出一封信,脸色异常难看说“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
看着小手上的信封,贺旭阳怔了下,旋即露出揶揄的表情“那个什么笔友又给你写信了”
给他个白眼,靳宸君把信扔到贺旭阳身边的写字台上”明知故问。可我就想不明白,那女的是如何知道我的个人信息和学校信息,以及家里地址的什么随便写封信,看能不能交上笔友,这话谁信
何况我根本就没回过一封信,甚至把前面那些寄到咱们学校的信全原封不动打回去,这表明什么表明查无此人,熟料,这封信竟然直接寄到大原来,可见那女的八成有猫腻。”
真是莫名其妙,自打他去年读高中,几乎每个月都有一封从s省市h县红渠公社上岸村寄来的信,简直烦不胜烦。
校门房知道有他这么个人,而他一次次否认,不领信件,门房大爷可没少用怪异的眼神看他,好似他有意在逃避什么。“先不说那女的有没有猫腻,哥们,你可没把前面所有信原封不动寄回去,好好想想,今年四月中旬咱俩可是有拆开一封信,看过后,你直接把那封信给撕了丢进垃圾桶,没忘吧”
贺旭阳笑嘻嘻地打趣“从那封信中来看,那什么潘玉芝像是真拿你当笔友,三四张信纸上要么是关心你的学习,要么是写她自个的学习和劳动情况,哥们,说起来,你这桃花开得真够远的,让兄弟我羡慕啊”
“我稀罕”
靳宸君冷着脸再送给贺旭阳一个白眼,冷声说“那封信是你拆开的好不。”
“是我拆开的没错,但我有征求你的意见哦”
贺旭阳耸肩,完全一副不是我擅自做主,是你让我拆的。
靳宸君“呵”了声,说“我当时并没有说话。”
贺旭阳点头“你是没说话,可这不就是代表默许,否则,我拆那封信的时候也没见你阻止,后来你还凑过来和我一起看的呢。”
靳宸君有些烦闷“算了,不说那件事了,你说这封信怎么处理”
“原样打回去呗”
贺旭阳回应。
“就这”
靳宸君拧眉。贺旭阳摩挲着下巴“那什么玉芝能把信寄到咱们大院,的确让人心生疑惑,要不这样,咱们给小五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去那什么上岸村会会那女的,看那女的是哪路妖魔鬼怪。”
“早该打这个电话。”
靳宸君一脸懊恼地说着。
“是啊,咱俩怎就这么笨,应该在看到第一封信上的地址时就给小五拨电话,问问情况。”
s省市h县红渠公社上岸村,不看上岸村三个字,单就前面的地址,显然是他们夏夏姐家所在的公社,如此一来,那个上岸村和大梨树肯定离得不远,
没准大梨树有上岸村嫁过来的女子呢,这样的话,小五随随便便打听一下,便能了解到那什么玉芝的情况。
靳宸君把信塞回裤兜,紧绷着脸问“明年就高中毕业,你有什么打算”
“你这话题变得倒快。”
贺旭阳嘀咕一句,想了想,反问“你呢是入伍还是下乡”
“从七岁摔打到现在你没摔打够”
靳宸君睨眼贺旭阳“我打算去夏夏姐工作的那个地方插队两年,然后再去入伍。对了,子铭有和我约好,只等明年毕业,一起报名去y县找夏夏姐。”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