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酒,就觉得已经戒了那么多年的酒虫开始苏醒,有些蠢蠢欲动。
朱老三还不知道自家大哥的那点癖好,笑道:“放心吧,大哥,酒肯定够饱,我特地让三壮他婆娘换回来的。”
另一边,朱五已经跑回了家。
“娘,那边留我们吃饭,爹做主留下了。”
“哦,那你三哥、四哥给你打的麻雀,你还要不要?一人就半只,”叶瑜然怕他到时候说错了,还强调了一句,“我和你爹没有。”
朱五一听有麻雀,当然有点馋了,但是他听到叶瑜然说她和他爹没有,就愣了一下:“娘和爹怎么没有?”
“不够,我跟你爹没有的话,你们刚好一只半只,刚刚好。”
朱五立马说道:“那我的那半只就不要了,大哥和二哥的也不要了,娘,你一天这么辛苦;你吃吧。我跟爹在那边吃,肯定能吃好的,你不用管我们。”
他吃不到,那大哥、二哥也都别吃了。
到了那边,朱五就避开三叔、四叔,跟朱大、朱二说了这事。
朱大、朱二听见了,没有一点意见。他们的心眼倒是没有朱五多,没有想那么多。
虽然朱五有点心虚,不过还是没有露出痕迹。
朱家兄弟料错了一点,那就是——并不是哪家的一日三餐,都有他们家的“丰盛”。
平时他们在自己家吃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觉得今年的日子确实比往年要好过了一些。但是当他们坐下,看到三婶、四婶端出来的东西,他们沉默了。
朱大、朱二比较老实,还好,只是觉得这么稀的粥,若是喝了的话,恐怕不到天亮肚子就饿了。
想着,不知道回家后,还能不能吃两块饼垫垫。
朱五整个人:“……”
突然有些后悔留下来吃饭了,他明明可以找借口,说家里煮熟了之类的。
“你们吃这个?!”朱老头望着一桌子分了种类的野菜,有些不愿意相信,“一点油水都没有,吃得饱吗?”
“爹,你说什么呢?”朱五一听,就知道要糟,连忙说道,“你说什么呢?这怎么了,粥配野菜,这年头,谁家不是这样吃?现在不是已经秋收了嘛,等谷子晒好了,大家能吃品了,就能吃打的大米饭,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我的娘呀,爹,你别随便泄我们家家底啊。
生怕他爹犯糊涂,根本不给朱老头说话的机会,转移话题的夸桌上的野菜很鲜,一看都是时令生出来的,肯定是勤劳的三婶、四婶采回来的云云。
此时,朱五真希望他三哥、四哥在,就不用他这样费脑筋了。
在人家家吃饭,嫌弃人家一点油水都没有,其实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可不,朱三婶、朱四婶就想歪了,虽然没当着朱老头的面摔面子,也顿时冷了脸。
厨房里,朱三婶“啪”的一张将抹布扔到灶台上,骂道:“不就是帮我们收了一下稻子吗?往年都不来帮忙,现在我们儿子也大了,不要他帮了,他倒是跑来了。还好意思嫌弃我们家没有油水招待他,他有多大的面子,凭什么想要让我招待他?要不是看在我们家浩三的面子上,我都想赶他出去。”
朱四婶其实也不太舒服,但是已经有一个人在闹了,她不好再闹,只能憋火地劝着:“那能怎么样?你还能把他们赶出去?我看啊,那一房全是蠢的,也只有老五稍微好一点,能够说点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