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崴得这样严重?莫不是伤到骨头了!”芷嫣愕然。
顺势趴上小姑娘肩头,绥宁掩面抽泣:“本宫的脚要断了!”
“这可等不得,你们快去寻太医!”菡湘焦急不已。
内侍正欲领命而去,方才献花的才子主动请缨道:“一来一回也耽搁时间,不如让微臣抱殿下去医帐吧!”
此人满脸殷切,一副诚挚模样。
菡湘瞧着他,虽觉不合规矩,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遂回头请示:“殿下?”
绥宁明显不乐意,一个劲摇头,哭声愈烈:“本宫的脚断了……呜呜呜~~”
旋即,她抬头,与芷嫣附耳说了些什么。
芷嫣听罢,连忙将主子扶进菡湘怀里,继而起身,匆匆来到帝王一行人面前。
跪地给众人依次行礼,芷嫣道:“殿下前两日在府中练舞不甚摔伤,本就未曾痊愈,这会子又崴到了伤处,想必已经伤及根骨,如若诊治不及时,定会留下顽疾……”
“这儿除了陛下都是外男,还请将军行行好,救救咱们殿下吧!”芷嫣磕头,近乎声泪俱下。
这话说的,难道他不是外男??
李承煜盯着她,只觉此言荒谬。
芷嫣会意,连忙道:“左右将军在街上已经抱过咱们殿下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李承煜:“……”
还真是理不直气也壮。
这厢僵持不决,耳畔又传来女儿家的哭声:“本宫的脚没有知觉了……是不是……已经断了?”
“本宫……难道……再也不能跳舞了?”断断续续,抽抽搭搭,属实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苏璟沉声:“李卿家?”
略略拧眉,李承煜无奈拱手,妥协道:“微臣先行告退!”
见着男人转身靠近,菡湘欣喜道:“殿下,将军来了!”
绥宁已然哭得花容失色,面上挂着清泪,湿润的杏眸愈发盈盈如水,红润润的,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面对这副我见犹怜之姿,男人长身玉立,脸色不由和缓一分。
单膝跪地,李承煜倾身捞其腿弯,腰间悬挂的佩剑却恰巧撞了上去。
一声娇音随之溢出,绥宁委屈巴巴控诉:“唔……你顶到本宫了。”
李承煜:“……”
紧接着,这人的纤纤玉指又戳上他的盔甲,表露不满:“还有这个,能不能先脱了,太硬了。”
薄唇微抿,男人沉默片刻,到底是依着她,将身上的冷肃之物褪了个干净。
绪风悉数捧着,当下就想明白一件事儿。
啧,怪不得进门之前得先卸甲呢!!
眼瞧着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窈窕姝色被他人抱进怀中,一众儿郎属实艳羡不已,同时也甚感讶异——
长公主方才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李承煜大步流星,很快就行至远处。
微风迎面吹来,将二人衣袍缠绕,一方炽烈如火,一方娇柔似水,绥宁暗自打量,玉面不由得爬上粉晕。
可这男人属实矜持得紧,抑或是嫌弃,大手竟是呈拳状,不愿过多触碰。
绥宁撅了撅小嘴,软声道:“你这手搂紧点儿呀!本宫可经不起再一次摔了……”
目视前方,李承煜面无表情,脚下步子仍旧生风。
但许是真怕摔着这尊大佛,他紧握的手掌缓缓撑开,而后一点点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暗生酥麻,绥宁染了蔻丹的手指拽住男人衣襟,再一次被惹得颊畔发烫。
抬眸瞟去,恰是触及男人锋锐的喉结。
她眼下实在是哭不出来了,只紧紧靠上胸膛,嫣唇微翘,杏眼含春,仿佛连整个腰身都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