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府里喜事已定,自然要在老夫人跟前凑个趣儿让老夫人高兴高兴。
“就让他急去!”缪老夫人实在高兴,遥指着外院凝辉斋的方向,故作生气的样子,“他拖延着亲事让我担惊受怕了十年多,我才让他担心多少时候?他活该。就让他等去!”
邓妈妈不知那些细节,只道是王爷坚持让弟弟们先成亲自而他个儿却不肯成亲,使得老夫人忧虑。
笑道:“我瞧着未来王妃是个懂事的。往后有她陪着王爷,不怕王爷不继续孝顺您。您就等着抱孙子好了。”
即便二爷三爷都已经有了孩子,可唯独王爷未来的儿孙是家中支撑门庭的嫡支。
邓妈妈都懂的道理,老夫人自然更知道。
缪老夫人很是欣慰地点点头,“老大一向靠谱,找的媳妇儿错不了,定然极好。”
想到那女孩儿的容颜,又不由多嘟囔了句,“……得亏了有个像的。”
邓妈妈不解,“什么像?”
缪老夫人从回忆中恍然回神,愣了愣后笑道:“没什么。往后你记得把熙姐儿当主子看就行。她若做家事有甚不趁手的,你帮着点。”
那孩子太过年轻,往后老三媳妇儿把家中事务交给她的时候,恐怕得一点点的教。
若老三媳妇儿教不好,她这个做母亲的少不得得指点一二。
又是麻烦一桩,缪老夫人乐呵呵想着。
而镜熙走出屋子,搭眼瞅见廊檐下面沉如水的缪承谦后,却是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侧身给他让出门口位置,看他不动,奇道:“你不是来找老夫人的?”
看他不吭声,只静静地望过来。镜熙有些悟了,“你是来找我的?”
可她没什么好与他讲的。
缪承谦细观女孩儿神色,见她并未有生气或者恼怒的情绪,他紧绷的唇角才略略放松了些。
因她面色如常,缪承谦心里也拿不准她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便指向旁边听着的马车道:“你随我来。”
说罢,生怕被她看出他的紧张,缪承谦当先往那边去,先行钻进车中。
镜熙不明所以,跟着他入内,在距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了,警惕而又戒备地看过去。
说实话,她是真搞不懂这家伙在想什么。
白日里对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她还以为府里要发生什么大事。
结果缪老夫人从外头回来,很耐心地告诉了她明日除夕要注意的事项,免得她这个外人操持王府家宴再出岔子,甚至还好心与她说,明日有不懂的尽管来寿康堂请教,老夫人自会告诉她该怎么做。
所以缪承谦这家伙一脸严肃是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他那番话当真莫名其妙。
让她生气的话自去寻他、不要和老夫人起争执?
她生什么气。
多好的长辈啊,她敬重还来不及,为何要与她老人家置气。
镜熙紧盯着那家伙,想要从他纹丝不动的表情里瞧出点端倪来。偏他目光投向了车外,又面色沉静半点都不露出异状。()
镜熙没辙,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垂眼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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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不动我不动。她自问还是很能忍的。
路上的雪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马儿嘚嘚嘚的踏地声在清寂的夜里接连响起,把人的思绪搅得更加纷乱。
缪承谦让人把车子驶进了凝辉斋方才停下,当先下车,又朝车门处伸出手。
镜熙横了他一眼,轻哼声拎起裙摆打算跳下去。
只是刚刚起了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真往下跳,就被他给横臂拦住。
缪承谦望着青石板地面上的残白,轻轻蹙眉,“雪虽扫去,地还很滑。你是真不怕摔着。”
镜熙冷笑,“即便摔着了,也是我的事。与王爷何干。”说着就去推他手臂,却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看他瘦瘦高高的,没想到力气那么大。
镜熙咬着牙就想呵斥他。
环视四周后,见有许多飞翎卫,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缪承谦淡淡扫视。
飞翎卫们低着头快速撤去,一个比一个动作迅速。负责放脚踏的灰翎卫甚至还左脚绊右脚踉跄了下,而后一路狂奔半点都不敢犹豫。
镜熙趁这个空档就要从旁跳下去。
缪承谦脸色大变,不由分说拉了她的手,硬是扶着她安安稳稳下了车。
双脚踏上地面。镜熙用力想要甩开他,“我还有许多事儿要安排。王爷若有话要和我说,不如明天白日。”
缪承谦却握得更紧,牵了她的手坚持着往屋里去,“我有要事和你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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