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如果她都只能屈尊于外室那么还有谁有资格当他的正妻?
这还差不多!
从那句话说出之后宫令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记住你的话我等着。”林蔚然眼睛亮亮的脸上也不自觉地热。
“放心,必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说着宫令箴伸出大掌,握住了她的柔荑。
林蔚然突然觉得这间大包厢小得可怜,也热得可以,忍不住挣了挣“我要回去了!”
宫令箴看了看天色他们确实在里面呆的久了些。
想起她此行的目的宫令箴问“那些人”
“这事你别管我能处理好的。”
“也好。”他也有意将那些人留给她磨磨爪子。
“对了”林蔚然踢了踢旁边装着姚金炭的竹篮,瓮声瓮气气地道“家里这样的炭还有五百斤左右就送给你了晚上的时候你让人来枣林村运走。”
“这是嫁妆吗?”宫令箴戏谑。
“不,这是聘礼!”林蔚然斩钉截铁地怼了回去,然后快步朝门口走去。
宫令箴大笑,在她背后说道“乖女孩你放心这聘礼我一定送回府中让老太君瞧瞧。”
“炭竟然炭!”罗永福两眼放光,手都微微颤抖,整个人激动得语无伦次,他终于知道林家一直遮遮掩掩的是什么了!
也难怪罗永福会如此激动,在这里,官员有冰敬炭敬,能与官员福利扯上关系的,便是仅次于钱币俸禄禄米一般的存在!
掌握了制炭之术,就和掌柜了铸币之术差不多,后者材料难得,朝廷监管严格,前者取材方便多了。
“那林家运道倒好,竟然能弄来这独门技术。”罗辉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罗永福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留意到小儿子说什么。他觉得他无论如何都要将那秘技谋过来!这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林家何德何能竟然能拥有?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因为单凭他罗家的力量怕是难以成事。
罗永福坐在椅子想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决定借力打力,借助那贵人之手来帮他成事。他想明白了就赶紧回房写了一封信,亲自送到镇上某家店铺。
林蔚然心情很好地回家,刚一推门,就被吼了一句
“我说了,不要再来问了”
“大哥,怎么了?”
“是你啊蔚姐儿。”林大哥抹了把脸,有些不好意思。
“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地,一个劲地上家里来,还要去后院,言语间可没少打听烧炭的事儿,现在好些人暗地里都知道咱们家会烧炭了还卖了不少钱,真不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
不是大舅舅那么的人就是两个伯父那边,还能有谁呢?或许他们自己都不是故意的,怕是在闺房里和妻子聊起了,然后那些堂嫂表嫂们转头和娘家人一说,可不就弄得人尽皆知了嘛。
这也正常,能保密那么久赚到了第一桶金,林蔚然已经很满足了。
“大哥,别烦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生气也没用,有那劲就养精蓄锐,晚上多烧两窑炭!”说完,她就回房了。
喝!他这妹子一点都不担心,还指使起他来了?多烧两窑,这是要他的命呢!不过怎么看他妹子都是一副心情格外好的样子?刚才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脸蛋比之前更加明媚了。难道上个街还能美容不成?
京城,虞国公府
虞国公府主人姓宫,宫家源于姬氏,紧随文皇氏,两代皆为公侯之家。如今的宫家府邸坐落于京兆府城西,是一座七进的宅院。
这一日,门房处收到一封加急的信件,指名是给老太君的,门房那边一看署名是他们大公子宫藏,半点不敢怠慢,立即往老太君的院子里送。
春辉堂,宫老太君一听是大孙子的事,连忙让人给递过来,正准备看信呢,现门房的人还没走,忙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门房管事回话,“是这样的,随着大公子这封信的到来,附带着还送来了一车炭,说是今年他寻到的新炭,要孝敬给老太君,让老太君今年能过个暖冬。”
“好好好,无箴有心了。心容,你去安排一下接炭的事宜。今儿一入冬咱们就用新炭!”老太君高兴极了。
等心容领着门房管事出去后,老太君才拆开信,信还没看完,脸上就涌上一股压不住的喜意,“喜事,大喜事!”
宫老太君将信看完一遍,就连忙支使起下来人了,“快,快去请你们大奶奶过来!”
在宫大奶奶过来的空档,宫老太君读了大孙子的信,难免想起她早逝的二儿子。
现任虞国公乃宫藏的大伯父,宫藏父亲行二,早逝,后面还有一个小叔。
宫大伯袭爵,宫小叔在国子监任博士之位,典掌教育,最是清贵不过。
整个宫家三房人口,以二房最为凋零,三房分房不分府,平时各管各的,不过内宅之事总领之人是宫大奶奶,现在老太君有事,找她过来最是正常不过。
宫大奶奶来得迅,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宫大奶奶匆匆而来,后面丫环婆子串了一窜儿。
“老太君着急寻儿媳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是这样的,令箴来信了,说是他在太原府相中了一位姑娘,让我们帮他张罗一下亲事。”
“这是好事呀。”
这是宫大奶奶真心实意的想法,这几年为了宫藏的婚事,她这大伯母也是操碎了心。天地良心,这几年她相看了多少闺女啊,比娶儿媳妇还用心。
她和老太君一样,在这个大侄子二十都不打算成亲的时候,已经认命了。什么名门闺秀不想了,诸多的要求也不提了。他看上谁就娶谁吧,只要人别太不堪,他们宫家认了。
“是啊,这孩子,爹娘死得早,也没个人帮忙操持。自己又死犟,带着你和老大这做大伯大伯娘的没少跟着操心,现在好了,终于愿意找了。不过这事还得麻烦你张他张罗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