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其他意外因素,单纯叫两万宣威军将卒与仲长卿所部伪楚军对垒,也是注定会遭受惨败。
他此时绝不期待的真能在颍水右岸重创伪楚军。
&nbs>见徐怀并非真要率骑兵去给刘献助阵,史轸、徐武碛等人稍稍宽心,抓住信使详细询问刘献、傅潜出兵焦陂的细情。
“徐侯无需如此焦虑,我宣威军将卒自征募起,经略使、傅将军就督战操练阵图,而经略使这大半年来更是极力打造各种战车以补战阵对垒骑兵之缺!”信使接过书信,见徐怀在堂上来回踱步,神色急躁,他虽然论地位及声望,不敢对徐怀此时的态度嗤之以鼻,却也忍不住要为宣威军辩解几句。……
“徐侯无需如此焦虑,我宣威军将卒自征募起,经略使、傅将军就督战操练阵图,而经略使这大半年来更是极力打造各种战车以补战阵对垒骑兵之缺!”信使接过书信,见徐怀在堂上来回踱步,神色急躁,他虽然论地位及声望,不敢对徐怀此时的态度嗤之以鼻,却也忍不住要为宣威军辩解几句。
“你快快前往焦陂见刘公!”徐怀满心苦涩,示意史琥立即安排快船送信使前往焦陂,他也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跟信使解释他所认识不到的层面的东西。
宣威军操练阵图不熟练,他还没有这么忧心,怕就怕刘献、傅潜等人对所谓的排兵布阵太迷之自信,没有足够的接触、试战,仓促间就将两万兵马照本宣科的照阵图都部署到战场跟敌军打会战。
将卒没有经历残酷的战事,将意志锤炼得坚定,没有足够多的武勇、经验丰富的武吏军将作为纽带将上下联接起来,所谓的战阵操练再熟练,也不会比一张牛皮纸强韧多少。
信使刚离开,陈子箫、周景两人听到消息赶过来,目瞪口呆的惊问道:“刘献真将两万兵马集结到焦陂了?”
“是的。你们过来正好,随我去焦陂!”徐怀说道,“希望还能赶得及!”
“恐怕赶不及啊,”陈子箫皱紧眉头,说道,“岳海楼在汝水右岸有三万多兵马,赤扈东路平燕军在颍水左岸更是有五万步骑精锐,刘献调兵马前往焦陂必然想着以快打快啊”
“我们带着几十人走水路,直接到汝水口上岸直接去焦陂,争取明日天亮之前就赶到焦陂!”徐怀说道。
楚山目前最快能集结起来的三千骑兵,有一部分人马在北岸,有一部分周桥,也有一部分在罗山,没有足够运载骑兵部队的战骑,而罗山下游的淮水之中没有浮桥,三千骑兵要渡过淮水,一两天时间都未必够。
徐怀在给刘献的信里,说两天后他会亲自率部赶到焦陂助阵,其实是无法做的,主要还是要稳住刘献,不要轻易妄动。
不过,徐怀实在难以想象宣威军人马被吃掉的后果有多恶劣,担心缓兵之计未必能稳住刘献,决定亲率小队精锐,先乘船到汝水口淮川城附近上岸,直接赶往焦陂。
“这太危险了!刘献率两万兵马集结到焦陂,这么大一块肥肉摆眼前,岳海楼一定会第一时间派兵马切断焦陂南撤淮川的6路通道,我们一旦被敌军现行踪,想脱身很难啊!”陈子箫说道。
不管岳海楼以及颍水左岸的虏兵没有阴谋,但刘献率两万兵马离开淮川前往焦陂,岳海楼一定想办法抓眼前的机会吃掉这两万兵马,也就一定派兵封锁淮川与焦陂之间的通道。
他们就算走水路赶到淮川,但从淮川北路必然险象还生。
周景也劝阻徐怀作为主帅不能轻易冒险,说道:“我去见刘经略,或能劝他以待节帅再有动作!”
“汝水附近多安排几艘舟船以防万一!”徐怀摇了摇头,说道。
从信使的态度就能看到荆湖诸将对所谓的阵图都有着不足恃的自信,想要劝刘献打消念头,不是简单的事。
他就想着在汝水多部署舟船,倘若他们不幸被敌军现行踪、遭到围追堵截,可以借溪河地形的遮闭撤到淮水边再图他计。
徐怀从来都是意志坚定之人,他不惜以身犯险,同时也考虑到一路有可能会遇到凶险,众人虽然担忧,却也不再劝说什么,只是从细节上完善徐怀亲自前往焦陂的行动计划。
骑兵考虑到马匹,需要大型战船才能运载大股骑兵,运载步卒则要简单多。
史轸主张徐怀还是要尽可能多带一些步卒同行,哪里这些步甲在淮川上岸不能北上焦陂,但毕竟还是要考虑宣威军主力在焦陂被击败的情形。
部署很快就讨论出来,徐武碛、潘成虎、史轸等人留在楚山城坐镇,王章、乌敕海、王峻等将率领侍卫亲兵营主力,走浮桥前往罗山,与徐心庵所部会合后再组织渡河。
徐怀则与王举、郭君判、陈子箫、周景、牛二则直接在楚山城登船,在史琥率领三百步甲及骑兵护下顺水而下,往下游两百里外汝水口的淮川行去;最好是徐怀赶到淮川时,刘献、傅潜他们还没有轻举妄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