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达不了金莉莉的程度，除了敬佩，也有劝谏，为何如此糟蹋自己的天赋。
金莉莉应该将自己的认知传承下去，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只能逃离。
如今她理解了一点，那就回应吧，算是为了以前的偏见作补偿，这样自己心里的牵挂也会散去。
有些路走两次，可能会熟悉，但或许熟悉中会带着陌生，是心中有了别样的感觉。
路边的树随风摇晃，有人说，不是树在动，也不是风在动，更不是世界在动，而是心在动。
金莉莉觉得自己看见的不是路边的树，而是戈壁里种着自己研究的植物，在风中摇曳。
今天比昨天更早就看见了老教授，不是因为交通比昨天通顺些，而是少了学校里的一段路，老教授在校门口等着了。
中午的太阳不太热辣，反而有些暖洋洋的，老人晒晒也不错，不过皱纹和老人斑却十分明显和立体。
“您大可以不毕如此，差不了那么些时间的。”张辰带着耳返，握着老教授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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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却摇了摇头“坐不住啊，有这样的机会放在面前，谁还能当作平常事对待。”
张辰身后的金莉莉贴紧了些，然后张辰的声音继续发出。
“总归是不要太招摇，事以密成，并不是参与的人越多越好，你看这。”
老教授看了看周围，许多学生驻足观察，虽然有些人看了一会儿就走了，但也有留下来拍照的。
这个时代，看见什么事拍照录像就对了，这叫保留证据。
他们也没要求周围的学生删掉，又不是什么心虚的事情，太过于逼迫，就给了有心人利用的机会。
“那快些走吧。”老教授说。
天气正好，季节正好，所有的种植条件都满足着，种植的人，是最合适的吗？
人心谁也说不准。
“对了，老教授，您没和别人提过这件事吧。”张辰问道。
大家总是事后想起某些事是不能做的，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老教授表情有些别扭“昨天，你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去找校领导批了一块地。”
“因为情况太赶，我就说了一些，而且你们给的资料我也给他们看了几眼，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派专家组来。”
看对方有些惭愧，而且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再责备没什么意义。
防范于未然吧，本来不想再联系异志司，至少现在不行，旁边有个曾经的杀手第二，一个堪比核弹的战略性人才，还有一个半废的自己，怎么压的住对方的条件。
本来想再恢复恢复有些底气谈条件的，唉，弱国无外交，弱智无多助，寡助罢了。
“虽然我有些糊涂做错了，但相信国家不是最好的选择吗？”老教授带着疑问看着沉默的三人，目光最后落在中间的张辰身上。
张辰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但不说如鲠在喉，也就索性说出来罢了。
“国家啊，有些时候考虑的太多不能只关注一方面，反而限制了发展，如果过早和国家一起面对，那就是面对别国和未来发展的问题。”
“有些技术和产品，就是由私企率先研发，而并非国家主导，记得有一家私企量产了一种材料的机床，后来国家发现是造航母的材料就收购了。”
“有些时候招商银行和建设银行不是先后的顺序，而是共同发展再互助的关系。”
老教授叹了口气“后生可畏，被你们这些年轻人上了一课。”
金莉莉这时候又拉了拉张辰，她又要借助人柱力说话了。
“算了，很多问题本身就很复杂，其实，我们本来就已经和国家合作，只是这次试试能不能独自先研究，既然都事发了，也是命运的安排。”
“我们会联系更保密的人员来处理的。”
山地靠近净月潭，众人没有坐轻轨，而是沿着外面的树林走着，边上是公路，几乎没什么人，他们的谈话自然也没外人听了去。
粗壮的树木，和低洼的地势，枝叶茂密几乎遮挡了天空与另一边的尽头，仅有几缕刁钻的光线逃出缝隙，在林中跳跃，斑驳地与地面接触着。
公路与林间便是两个世界，让人不敢靠近，中间的小路如同悬崖的边缘，行走着，渴望着马上见到出口。
“哦，到了。”老教授熟悉这片土地，步伐不由快了几分。
阳光从头顶射来，泥土的芬芳让体内的耕种血脉蠢蠢欲动，广阔的土地不由地想奔跑，自由和自然，是所有生物想拥抱的。
不过却不应该过分占有。
这是一块三个山包包围的小山谷，山上有栅栏围起来，防些小动物业防人，不过只是防君子防不住小人。
附近的农户经常会来挖走些作物回去吃，种的东西多拿走些也就算了，就怕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样农大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们的毕业作品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