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在家,看见了回来的林若初和阿辰。
还没等林若初到妈妈怀里撒娇,另一个人窜到跟前“李阿姨,你看我写的字,送给你。”
字写的确实不错,李阿姨看得出,字是照她的字迹写的,“小财迷,你是为了卖给我才来的吧,上次我说给你双倍价格买个林若初字样糖画,你就一直记得。”
李阿姨给了阿辰十块钱,不过阿辰说多了,只要了五个钢镚。
李阿姨让林若初送送阿辰,五个钢镚叮啷作响。
“你不用送了,我坐11路回家。”阿辰说。
“怪不得你要钢镚呢。”林若初说道。
此时一群人走了过来,为的是贺东,“小若,这家伙刚从你家出去,口袋里叮当作响,是不是偷钱了。”
边上的小跟班连忙围了上去,小女生连忙拉过林若初来。
阿辰很淡定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大哥我是外街卖糖画的,送货上门呢。”
小跟班说“谁信啊。”一把扯过他的肩包。
哗,一大叠一块钱的纸币掉落,大概有一百多块钱,那个时候的一百多相当于现在一千多。
“还说你没偷,兄弟们,给我打。”贺东怒道。
阿辰急忙抱头,他那么瘦弱,十几个小男孩围殴他受不了的。
“你们别打了,我去叫妈妈来。”林若初说道。
“好,叫来,看看我们怎么打死这个小贼,我爸爸是大领导,这种小混混会被枪毙,我们直接为民除害。”贺东显然上头了,当初报纸上的流氓罪什么的枪毙了很多人。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在林若初跑后,阿辰实在受不了了。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震开了十几个小男孩,他满头是血,眼里泛这可怕的光,眼神一个个扫过众人,不过望向林若初离开的方向,眼神恢复了清澈。
阿辰伤的很重,手臂弯曲到了一个吓人的程度。
他一路跑一路滴血。
李阿姨来时,看着这满地的血也是心里一咯噔,循着血迹跑了一路,也找不到,到卖糖画那,却也没找到人,后来才知道阿辰只是个学徒。
许多人看见了,一个血人,跑进了小巷。
无果,李阿姨只好回去,地上散落的钱,一块一块的,皱巴巴的,有的沾了鞋油,有的有油渍,糖浆,这都不重要,最底下有一张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着费用一百元。
林若初也被吓傻了,这一地的血,这些钱阿辰给她看过,他自豪的说都是他自己挣的。
林若初的眼睛落下珍珠来,她扑向妈妈。
李妈妈也哭了出来,她把林若初抱到亲戚家,独自一人出去找。
至于地上的钱,没人敢捡,地上的血迹吸引了许多人过来,大院里的家长也回来了,这里没人受伤,很快雨下了起来,冲掉了血迹。
李阿姨回来了,这里哪有什么11路公交车,只是阿辰调侃自己每天走路的实事。
兴许是死了。不过人没找到兴许是被抱走去医院了。
巡捕司的人来了,无果,只带着了地上湿漉漉的钱,那份录取通知书上学校的名字也糊了,只留下两个字,张辰,对了还有父母那一栏,无。
大院里的人怕波及自己,都不让自己的孩子出去。
第二天,大院里的人现早上没人送牛奶了,连报纸也没有。
大门口的小摊贩也没了。
垃圾也没人扫。
只是多了些菊花。
外街更是吓人,许多门店半开放,看见是大院里的人不让进。
那孩子,在这里两年多了,谁的手艺他都学了点,谁家的大人名字他都能说出来,他是这条街的孩子,现在他不在了,谁也找不到他了。
人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大院里的人有权有势,他们只能放菊花在门口,祭奠,顺便恶心一下表示自己心中的愤怒。
林若初哭了很久,眼睛肿了,扑倒母亲怀里“妈…妈,我,我以后,要当,老师,也要当建筑师,呜,我再也,不和他们玩了。”
据说当时贺东的父母绕了好大的圈子才摆平这件事,她母亲受到影响,被免职去了国外。
再后来,时间长了,大家似乎都忘了,林若初也回到了大团体里,只不过她不敢直视贺东的眼睛了。
话说林若初他爸林峰,出国回来了。
林若初和林小宅开开心心地去接父亲回来,自从母亲过世后,父亲就一直忙于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