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凛的声音却是波澜不惊，即便是坐着，却像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众生，气度凛冽又大气。
“陆先生请说。”
陆肆脸色更黑。
明明商凛的神情里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轻蔑的神色，可正是这份气度让他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脑子嗡嗡的疼。
这张脸，看着就让人厌恶。
陆肆死死地盯着商凛，后牙槽都咬紧了：“你到底用什么手段胁迫的她？”
“她不爱你，就算你商家再有权有势，她不爱就是不爱。”
“你和她结婚才有多久，我和她认识九年，你和她认识才，”
陆肆的话突然终止在喉咙中，看着商凛这张俊朗至极的脸，终于意识到这张脸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他在附中的优秀学生照片上看到过他，总是和南初排在一起。
有一次他去京大接南初吃饭，在她选修课上也看到过商凛，甚至在他接走南初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和商凛的视线还曾经撞上过。
男人看他的视线冰冷，而又凛冽，当时他就觉得不舒服，撺掇南初以后都别去上那堂选修课。
现在想起来……
陆肆的眼神狠狠一沉。
“你对南初早就蓄谋已久！”
用她喜欢的方式追她
商凛挑眉，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唇角微勾。
“所以？”
陆肆肺都要气炸了，只觉口腔里隐隐翻涌着血腥味。
所以是真的，这个狗东西是真的对南初蓄谋已久！
“你！”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我还以为商先生是百年世家出身，人品贵重，没想到却是手段龌龊，卑鄙下流，只会翘人墙角的男小三。”
说这话时，陆肆死死地盯着商凛，以为会看到他脸上丁点愧疚或卑微的神情，可他没有。
即便到现在，商凛依旧云淡风轻的表情，甚至连唇角还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陆先生，她是我的妻子。”
“你放屁！”
陆肆爆出一句粗口：“她本来是要和我领证的。”
“她本来是要和我领证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个字骤然失声，一张脸也白的吓人。
商凛唇角弧度未变，深邃的瞳孔像是能望穿人心。
“所以陆先生现在应该明白，选择权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而属于她。”
陆肆抬眸看商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像是堵着血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