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郝湉鑫拉着嵇黎初不放,上到头丝儿下到脚板心,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还是不放心,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嵇黎初的身体情况。
裴竹放下东西,幽幽说道:“我说你俩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我边缘化,好歹让我参与参与。”
郝湉鑫美眸一瞪,“酸什么酸,不是让你去接人了吗,也贡献了劳动力,你还想怎么参与?少在我们两个大美女面前表意见。”
裴竹嗤笑:“我初姐确实美,你就算了吧。”
郝湉鑫一听,立马在裴竹手臂上打了一拳,“姐姐这么光彩耀人,追我的人从这儿排到市中,你那眼睛是被水泥封住了?”
裴竹讽刺,“追你?要账吗?”
郝湉鑫咝了一声,“裴猴儿,你一天不惹我就浑身长毛是吧!”
裴竹无缝衔接唱起之前网上火的那句歌词:“每个人身上都长毛毛。。。”
嵇黎初一脸淡定地听着两人互呛,郝湉鑫抱住双臂打了个冷颤,“你恶不恶心,影响我心情让我爸给你调炊事班喂猪去。”
裴竹:“美女恶心我能理解,你这儿五大三粗跟个男人似的,装什么娇弱?”
“嘿。。。”郝湉鑫假装撸袖子,“找打是吧?”
结果手还没抬起来就被身旁的嵇黎初制止。
郝湉鑫:“你别护着他,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锅儿是不是铁打的。”
嵇黎初露出‘你想多了’的表情,“我单纯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我早上就没吃饭,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要打等我吃完再打,别溅我一脸血影响胃口。”
正在拆外卖盒的裴竹顿感胸口被刺了一记软箭,“初姐,咱能别说的这么直白吗?”
嵇黎初撇了撇嘴,但笑不语。
郝湉鑫跟裴竹只要一见面,说不到两句话两人就开始你呛我怼,谁也不让谁,嵇黎初则是偶尔放放冷箭,只是这威力能抵上郝湉鑫说十句。
跟其他朋友相处的路子不同,这三人的友谊城墙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摇摇欲坠,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关系得看里子,外人能看见都是肤浅。
因为这三人的关系从相识就定了基调,8年来早已根深蒂固。
嵇黎初跟郝湉鑫的名字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存在了18年,还是上了大学之后才被嵇芮阳给迁了出来,但事实上两人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只是同在家属院长大。
至于她们怎么跟裴竹认识的,那就要归功于郝湉鑫的爸爸郝代铭。
8年前,裴竹被那句参军后悔两年不参军后悔一辈子洗脑,闹着非要进部队历练,不但要练还要到最苦的地方练,家里拗不过他,退了一步,给他放到了云州后勤部队,做了参谋长身边的通信员。
而当时那个参谋长就是郝代铭。
他到郝代铭身边的第一天就撑死了他办公室桌上的观赏鱼,然后被罚对着鱼缸忏悔一个月。
鱼是郝湉鑫送的,惩罚是嵇黎初定的。
三人命运的齿轮自‘杀鱼之仇’之后正式开始转动。
气氛并不算沉闷,一来郝湉鑫跟裴竹都不想让嵇黎初陷在痛苦里,三个人纯聊相识点滴,二来,郝裴两人的槽点笑料实在过于密集,两个人你爆我的,我说你的,让嵇黎初从旁捡乐。
从她醒来后,她就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情绪,而今天,她才真正地卸下伪装。
因为她知道,在郝湉鑫跟裴竹面前,她永远不用担心被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