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曾进入城主府,并不知布局被颠倒。
云昭轻轻点头。
不像是苍冥,满脑子都是和他亲亲抱抱的念头,凌夜相对比较冷静。
【城主府的大门,就是水镜入口。】
凌夜说着话,忽然伸臂把云昭揽住怀中,他俯下身,贴着云昭的耳廓,哑声道:【……要我带你破镜离开吗?】
这里没人是他的对手,除了突破魔婴期的沈揽月。
青年的呼吸有几分沉重,惹得云昭不由心跳加,额心纹印有点烫。
云昭紧绷着身体,侧过脸,轻声道:【不要。】
凌夜呼吸一滞,贴着他后背的胸腔明显起伏了下,低低地道了声“好”。
云昭推开凌夜,重新悬浮在空中,他不再顾忌被人察觉到,袖中纸蝶飞出,向着城主府的各处飞去。
凌镜还在座位上坐着,欣赏鲛人族准备的乐曲表演,怡然自得地同大皇子说话。
直觉敏锐的森灵族已经有不少人现了这里的异常,偷偷派人离开座位,到附近查看。
他们不敢惊扰凌镜,担心是她故意而为。
又怕是有心人陷害,只得快把现的事,通知了隔壁桌的高山鬼族。
或许是黄棣棠对黄色的执着,很快,云昭便看见了她的身影。
黄棣棠从城主府最中央的楼阁里走出,怀里抱着个酣睡的婴儿。
她脚步匆匆,手臂却很稳地托着婴儿,担心惊醒她。
黄棣棠比之前看起又衰老了几分,佝偻着身子,皱巴巴的脸上透着股死气。
她看起来很着急,以至于都没现云昭的纸蝶。
黄棣棠穿过花园小径,最后走到了花园的水塘边。
而消失的沈揽月就站在水塘边等她。
“白姐。”黄棣棠把怀里的婴儿递给她,皱着眉低语,“我快撑不住了。”
沈揽月接过婴儿,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
“主人一直在吸食我身上的魔气……”
沈揽月心疼地看着黄棣棠,又在瞬间转过身,盯住了落在树上的那只白纸蝶。
“你被人跟上了。”
沈揽月并不在意被人盯上,反而微微笑了下,仿佛在与云昭打招呼,嗓音温和:“想看到什么时候?”
纸蝶消散在空中。
云昭皱了下眉心,心如擂鼓,难以置信地攥紧了手心。
不可能。
【师兄?】
凌夜察觉到云昭神色的变化,轻声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云昭望向远处的水塘,隔着距离,他看见那一抹黄走入了池中,身形渐渐消失不见。
那里,是忘忧水镜的出口。
【我看见了梅玉怜。】
黄棣棠口中的“主人”,除了梅玉怜没有其他人。
虽不知梅玉怜为何会变成婴儿的模样,但她真的出现了!
只有忘忧水镜的持有者,才能随意地出现在镜中的任何地方。
沈揽月是梅玉怜的人。
她控制着忘忧水镜。
云昭强抑着激动的情绪,快飞向桃花树下,靠着树干站好。
凌夜怔愣过后,赶忙跟上,落在了云昭的身旁。
宴会最前方,沈揽月重新出现,怀里抱着个婴儿,坐到了凌镜的身旁。
云昭想要走回座位,替换掉他的分身,额心却突然涌来热潮。
他脚步不稳地倒进了凌夜的怀里。
【师兄?】
——
【下一章:淫纹作的总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