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气炸了!
苍冥想要解开身上的禁身术,却是不能,他现在的泪兔状态仅有治愈和伪装技能,根本没有办法冲开凌夜施加在他身上的术法。
凌夜无视苍冥炙热的目光,侧过身,干脆地彻底挡住云昭,不让苍冥看。
云昭忍不住道:“还……做吗?”
凌夜虽然很想,但他清楚地意识到,现在不是时候。
凌夜将脸搭在云昭的头顶,哑声道:“你睡吧。”
师兄的身体比之前还敏感。
刚才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擦过腰,就轻轻颤了下。
连呼吸都透着股诱人的气息。
再不走,大概他会……疯。
凌夜松开手臂,贪恋地抬手卷住了云昭的一缕长,再与自己的金缠到一起。
凌夜坐起身,给云昭盖上薄被,又随手屈指,直接把快要气炸的苍冥转移回原来的床上。
“师兄。”
凌夜最后转过身,抬起手,快比了一串手势。
这才跃出窗,重新把木窗按好。
云昭闭上眼眸,眼前晃过那手势。
——师兄,不许再消失。
过往回忆,不受控地翻涌而来。
凌夜小时候在冰域生活,被人欺负,掐住脖颈,弄坏嗓子,没办法正常说话。
被他带回风月谷后,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练武。
就像个精致的仙偶,只听他和师尊的话。
后来有一天,他在古籍上看见了哑族的手势语,就教着凌夜比划,用不同的手势和相应的表情来说话。
他一度沉迷于手势语,练剑之余,天天凑到凌夜面前比划,逗他说话。
凌夜也会给他回应。
苍冥那段时间还未化形,偶尔也会凑热闹地蹲在地上学,用四个小蹄子,乱舞着学他们说话。
手势语,成了他与凌夜的暗号。
之后,裴卿尘找神医讨灵药,治好了凌夜的嗓子。
到现在,云昭都记得那个精致漂亮的男孩,走到他面前,用手比着“白云”“阳光”,唇瓣开合,说的那句磕绊的“师兄”。
那是,凌夜说的第一句话。
带着孩子的一丝稚气,有点沙哑,有冷泉般的脆。
云昭还记得那时裴卿尘的表情,又臭又黑,连那蹭亮的光头都黯淡了几分,吃味地甩袖走了。
云昭抬手捂住眼,也无心去解开苍冥身上的禁言咒、禁身术。
免得某个小个子直接扑过来舔他的嘴,给他重新做标记。
他侧过身,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强迫入睡。
……
凌夜在屋檐上坐了大半夜,喝了半夜的酒。
直到天明,才调用魔气驱散了酒意,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呆。
苍冥趴在床上,虽然生气,却又因为受伤体虚,扛不住困意,很快就趴着睡着了。
……
次日。
水镜城热闹非凡。
乐声悠扬,街头人来人往,地面的水镜随着踩动,不停地漾起水波。
六皇女凌镜的生辰礼就在今日举行。
她会从城主府出,沿着水镜城主街道花车游行,接受祝福。
主街道被单独让开,给花车让道。
“听说凌镜殿下会从人群中选人,邀请登上花车,一起到城主府参加午宴?”
“还说会抛绣球,拿到绣球的人可与她共度一晚。”
云昭站在人群中,听着他们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