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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
耳边便响起了悠扬空灵的乐曲,曲调轻快,让人置身于清晨的森林中,顿觉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许瞳雪被惊艳到了,一坐下,就从空间里拿出了蓝本本,开始记乐谱。
毕竟偶尔他也会吹笛,吸引一些灵虫认他为主。
“三位,要喝什么茶?”
引路的青年拿出茶水和点心的单册,笑着询问。
云昭随意地指了个茶,就拖着下颌,用余光看着不远处坐下的黄棣棠。
黄棣棠自从坐下,就闭着眼眸安静不动,开始修炼。
白垂地,披散在她身后,与许瞳雪的银白色不同,她的白是苍老、干枯的白。
“我不喝茶,来一份芙蓉糕、莲子羹。”
许瞳雪不能喝茶,茶水会让他晚上睡不着。
睡不着就只能无聊地修炼,他不爱修炼。
“你呢?”
“和他一样的茶。”
苍冥从坐下,就感觉腹部的伤口被撕扯到,隐隐作痛。
他低下头,果然见腹部已经被血水打湿。
该死。
他可不想在这里变成泪兔。
苍冥捂住腹部,疼得全身颤抖,他偷偷地拽了下师兄的衣袖,想要让师兄抱抱他,却见师兄一直看着前方的舞台。
他移眸看去,是个白衣飘飘正在抚琴的男子。
心里顿时烦闷。
有什么好看的,明明他成年体的样子更好看。
既然师兄喜欢,那以后他去学弹琴。
“师兄。”
苍冥靠近云昭,脑袋还没靠到云昭的身上,就被云昭伸手挡住。
“老实坐着。”
“好。”
云昭余光看见黄棣棠突然睁开眼。
紧接着,不远处的门被推开,一身紧身黑衣的女子走进了房间。
蝎尾编,垂在右侧胸前,脸上覆着个残缺的白色面具,挡住了左眼到颧骨位置。
女子脚步轻盈,踩着个长靴,眨眼间就到了黄棣棠的木桌旁边,直接坐下。
这是谁?
黄棣棠来此,是为了和她会面?
云昭心中疑惑,耳边却传来许瞳雪异常错乱的呼吸声。
他转过脸,就看到许瞳雪脸色苍白地捂着唇,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
目光里畏惧、愤怒、不甘与痛楚揉杂着,让云昭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