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笑道“很行,非常行”
宁棋听得双眼放光,“二狗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呀,真是太厉害了。”
二狗道“哪是我想的呀,都是从别处扒拉过来的,有的是从书局那边学的,还有的是从寒山书院学的,有的是你哥提出来的,这么一综合,效果还是不错的。学生用心学习了,先生也教得更仔细认真了。”
族学至今已经出了五个童生了。
不过考秀才还是差了些,那五个童生有三个现在在县学读书。
余下的两个在族学里一边教学生,一边跟着先生学习。
大家都卯足了劲争取下次过了院试。
二狗道“你既然回来了,不如也给学生们讲讲呗,大家都知道你中了状元,别提多开心了。”
宁桃“”
我怎么到哪都得讲学呀。
宁桃在族学讲了一小节课。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给刚启蒙,或者连童生都不是的学生上课了。
就算是现在跟他学数术的,也都差不多过了秀才准备举人考试,许多东西点到为止。
除非要写文章之类的,你得细细掰开了讲。
所以,这一小节课,他还是让大家提问,他来解答。
问题都挺简单。
一旁的宁棋也回答了几个问题。
临走时,那两位童生还让宁桃推荐几本书。
宁桃想了想,便把宁棋在读的几本推荐了过去。
离开族学还顺便去绣坊瞧了瞧。
里面全是妹子,宁桃和宁棋都没进去,只在外头看了一圈,可能因为在这里住的和工作的全是女人,院子打理的更加干净,屋外的墙上,还挂了几幅绣品。
屋里传来阵阵说笑的声音。
看来大家在一起还蛮开心的,宁桃准备离开时,瞧见水仙的女儿珍珍扎着两个包子头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从对面的仓库跑了出来。
一瞧见他,大眼扑扇扑扇地看了好一会。
“珍珍”二狗唤了她一声。
珍珍才迈着小腿短跑了过来,脆生生地喊了一声“二狗叔。”
二狗笑道“又帮你娘拿东西呀”
珍珍用力点点头,又忍不住看了宁桃一眼。
宁桃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怎么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他走了还没一年,就被遗忘了,果然小孩子儿都是金鱼记忆。
珍珍还是想不起来,怯生生地把脑袋从他手底下挪开,跟二狗说了一声,抱着怀里的丝线跑远了。
二狗知道他想知道水仙母女的情况。
就边送两人出村,边捡了一些重点。
水仙原先的绣活就做的好,现在在绣坊这么段时间,比以前绣得更好了。
她和红红两人是绣坊里唯二可以做双面绣的,平时接的活都是别人特别订制的。
大批量的订单话根本不需要她们插手。
珍珍特别的懂事乖巧,绣坊的媳妇、婶婶们都非常喜欢她。
二狗道“你不用担心,我在这儿盯着呢,没人敢欺负她们。”
宁桃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想,族学其实还可以教这些大人读书识字,只有读书识字了,才能明白更多的道理。”
这年头对女性不太友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一大堆,比如过年过年只有特定的日子才能回娘家。
再比如,姑娘和离后,不能去住等等。
还有更可怕的是,嫁出去之后,很少有人回去住了。
宁桃当时就听老太太说过,她自打嫁进宁家,回娘家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后来父母去世,哥嫂直接与她断了联系。
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因为娘家也穷,怕她回去了吃东西。
所以,自己有钱了才是王道,到时候还能把父母接过来与自己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