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望天。
他和二房的事,说白了也不算什么大事,都是自己手贱揪了人家的花。
一晃七八年过去了。
谁对谁错,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后来两家彻底绝裂了,这才是重点不是,后来再加上二太太的死。
王二和王四一度觉得是他气死了二太太。
对他们家敢赶杀绝,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也亏得那位新二太太的出现,才转移了注意力,再次见面,两人已然把火力都集中到了俗继母的身上。
现在水落石出,知道这事与他无关。
所以这是来找他握手言合了
宁桃道“早忘了,什么事呀。”
“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王二的性子完作复刻了二老爷,温吞有余力度不足。
王二一个劲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显然特别紧张,好一会才道“总之以前的事,是咱们不对,过去了就过去了,忘了自然最好。”
宁桃呵呵两声。
“要是没别的事,我回去读书了。”
王二一把拉住他道“二毛,我娘的事是咱们误会你了,这次祖母已经替咱们作主了。”
说起这个,王二的脸上明显显过一丝不甘。
最后还是无奈的笑了笑,“我娘在天之灵一定会开心的,毕竟冯氏已经被下了大牢,秋后就要被流放到二千里外了。”
这事宁桃知道一些。
把胳膊抽回来后,缓缓道“表哥节哀,二舅母孝期过了你也能参加科举了。”
王二苦笑道“表弟太看得起我了。”
他这次陪着大房二兄弟过来,也是想见识见识。
按老太太说的,有些事情没经历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
他也是这么想的,待他娘孝期过了,他就能参加科举了。
他这一路也是挺神奇。
从京里读书到县里,最后连县学都没能进去,考的时候也只过了个县试,再然后母亲去逝。
一直耽搁到现在。
如今也已过了二十,老大、老三都成亲了。
而他才刚守完考,家里又出了冯氏这等事情。
别说成亲了,生活简直一团乱麻。
老太太说,旧得不去新得不来,苦难都过了,后面应该能顺利很多。
可他如今的步伐已连比他小好几岁的宁桃都赶不上了,何谈再来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几日他陪着宁桃几人读书。
无论是大家聊天的内容,还是学习的东西,他都听得一知半解,尤其是在算学方面,有许多题别说王大、王二搞不懂。
他听起来就像天书,宁桃嘴里却吐出来的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字一样。
所以,王二已经放弃了再参加科举的想法。
宁桃微微挑眉,自打前几天见面,他就觉得王二带着丧。
现在更不用说了,唯唯诺诺,简直丧到姥姥家了。
“表哥没试过怎么知道”
宁桃话音刚落,王三便在门口喊道“二毛过来帮我瞧瞧这道题。”
他现越是近考,他的问题越多。
整个人莫名带着一股慌张。
宁桃应了一声,扭头看向王二道“二表哥不如也一起吧,一只羊是放,一群也是放。”
王二“”
我不是羊。
王二虽然不是羊,但不防碍在一边旁听。
宁桃知道王二在京里的时候还不流行这个,回到县里,私塾先生也不太会这些。
唯一的县学他又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