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气得鼻孔一张一合的。
可又找不到词反驳,一反驳就等于承认自己是狗。
宁桃伸手给他比了个中指,少年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见宁桃这表情,就知道在骂人。
宁桃比完手势,缩回了车里,对柱子道“柱子哥,咱们也走吧。”
柱子好笑道“你跟他一个下人置什么气。”
“就瞧不惯他那狗仗人势的样子。”
“说得也对。”柱子挥着手里的鞭子继续上路。
小武有些担心道“公子,咱们今日真要与他们一道踢球”
昨日宁桃进宫就与康郡王踢了一场,对方半点好处没讨到,今日这一场,怕是鸿门宴。
宁桃道“人家都挑畔上门了,我总不能缩回来不应战吧,再说了,一场球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顶多就是挂点彩。
跟一群学生踢球,总比和皇帝、皇子踢容易多了。
你不管是磕着、碰着,那都属于孩子之间的玩笑,若是跟你把皇帝给磕着了,估计明年就得你家人得给你烧纸了。
宁桃嘴上说得轻松。
心里半点也不轻松,到了场上,对方十来个人对付你一个。
这是插翅难飞呀
他严肃思索了十秒,还是决定先补个觉,一会集中精力好好听学士讲学。
到时候见情况不妙,果断认怂就好了。
这么一想,宁桃很快又睡着了。
小武进来替他盖好毯子,又悄咪咪地爬了出来。
柱子道“打起精神来,别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
宁桃自打去了新州府,就跟老董学刀法了,尽管不能每天得到老董指点,但是这几年下来,多少已经不是花架子了。
再加上他身高在那儿摆着,揍一群人可能有问题,但是三四个还是没毛病的。
更何况,昨日宁少源带着儿子进宫。
肯定早就在京里传开了。
京里这些人谁不是人精,都懂得分寸。
所以,柱子倒是不担心,只告诉小武,好好照顾好公子的饮食起居就成了,让他安心学习,旁的事他别管也管不了。
宁桃一觉醒来,书院已经到了。
还差一刻钟就该上课了,他直接抱着书本去了教室。
才一落座,赵子就行凑了过来,他前面的胡同学也转过了身子,两人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赵子行道“孩子,你又干大事了”
宁桃以为他说的是进宫面圣的事,遂点了点头,一边按课程拿书,一边道“怎么,传得这么快”
“你还不知道,康郡王已经把战书贴到公示栏了。”
宁桃“”
赵子行抽抽嘴角,“你以为我们说的是啥”
“我也说得这事,只是不知道他贴到那儿去了。”
“你小心些,他这个人有点小肚鸡肠,有仇必报的那种,书院被他欺负过的同学也不止一两个了。”
前桌胡同学很小心地跟宁桃嘀咕了两句。
“实在不行,你就服个软。”
宁桃嘿嘿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赵子行“”
我不认识你真的。
赵子行一言难尽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距离上课还有半刻钟时,先生提前进入教室,让大家一起去琼华院听翰林学士讲学。
据说这位学士还蛮年轻的,二十来岁中的进士,如今也不过才三十岁,平时喜欢写些诗词歌赋,点评一些文章。
目前最火的一本游记就是他写的。
文辞优美但不庸俗,让人如临诗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