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因为鲁大人自己儿子行为不端。
而李文泰答应许大人,鲁大人走了之后,知州的位置便由他来坐。
许大人已经四十多岁了,早年因为穷,中了进士之后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当时家里已经有一个媳妇了。
可他为了自己的前程,休了原配,娶了自己老师的一个庶女。
偏偏他岳家也不太给力,岳父也仅仅是一个五品官儿,当时在一个穷进士的眼里,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为妻也是撞了大运了。
可后来,他入朝为官,这才现,岳父的官位不足以让他平步青云。
可他年纪在那儿,本事也不怎么高明,自身家境更不好。
想要休妻再娶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索性就另谋他路,这才勾搭上了李文泰。
如今怕是因为三皇子找到了凉王的东西,而鲁大人那儿又吐出了什么事情。
杨五爷从京里传来消息,让李文泰弃卒保帅,把此事全部推到许大人的头上。
让他当个替罪羊。
再加上杨翰的性子李文泰知道的清清楚楚,而宁少源上寒山书院送儿子读书这事,怕是早就传到了李文泰的耳里。
他差人上来又太刻意,于是便写了封家书给杨翰与李文敬。
让他们不要因为许大人的事,而得罪了宁家。
许旷告诉宁桃,“杨家怕是要弃卒保帅。”
宁桃咂咂嘴,“就这一句”
许旷道“我昨日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至于卒,我想你也能猜到是我父亲。”
宁桃点头,“所以说,你现在想弃暗投明”
许旷一噎。
“我回去一定跟我父亲说,不过结果如何,我便不保障了,你要是还有什么事想对我说的,算了,你不用告诉我,你父亲要是被弃了,大概会在刑部大牢有人听他说。”
许旷望着宁桃的背影。
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瞧不上宁林,更别说宁桃了。
起初因为他就是个小孩儿,都懒得关注。
现在,突然感觉有点害怕。
宁桃话不多,但最后一个却特别戳他的心。
如果他爹不能证明那些事情都是杨家与李文泰主导他,那么他就只能被弃。
就像当年他娘一样。
若不是因为他是个男孩儿,怕是也直接被赶出了许家。
哪里有如今的生活
想到此,许旷道“王顺,收拾东西,咱们去跟先生请个假,明日下山一趟。”
王顺离得远,听不到两人刚才说了什么。
只见宁桃哼着歌儿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许旷又突然喊他去跟先生请假。
王顺应了一声,跑过来把纸笔收起来,背上包道“公子咱们现在先去食堂,还是先去找先生”
“食堂吧”
宁桃刚步出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就瞧见马富贵从棋院出来了。
双方一打照面,宁桃立马跑了过去。
马富贵见他从八角亭出来,再一瞧身后跟着许旷主仆,奇怪道“你刚才跟他们一起”
“他跟我都学琴,所以就让我帮他解两道题。”
马富贵不疑有他,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少跟他来往,我听老赵说,他是杨翰的跟屁虫,杨翰那个人简直是书院一霸。”
宁桃心头一暖,道“谢谢”
“客气啥,快步走吧,我听说今日有兔子肉。”
马富贵对于吃的特别留意。
说起这个,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也亏得他今日下午学的棋。
长流一身轻松,否则背着文房四宝,跑都跑不快。
三人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到达食堂时,院里稀稀拉拉的才有几个人,马富贵道“长流,快,快去帮我打两份兔肉。”
长流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