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仍在看话本。
这次是一本生死纠葛的话本,我却看得有些想笑。
这世间,哪来那么伟大的爱情。
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娘娘!”小桃恨铁不成钢地喊我:“陛下都半个月没来咱们宫里了,您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啊?”
我从话本的世界里剥离出来,问她:“我急什么?”
“您就不怕她夺了您的位置吗?”
小桃跟着我快十年了,对我忠心耿耿,我和钟裕莨的感情问题,她比我自己还操心。
“她想要,我就给她呗。”
我无所谓的态度让小桃更为着急,若不是我拦着,估计她也要提剑去砍了余萍儿了。
“你看你就是和我待在宫里太久了想太多,不如我们出宫走走?”
不等小桃答应,我就起身命人备马。
宫墙外已经是春日融融的景象,城郊的芙蓉开得繁盛,我与小桃下了车辇,漫步丛中。
这是我之前最爱做的事,只是曾经总有钟裕珑陪我,钟裕莨也偶尔跟在后面。
钟裕珑死后,我就再也没来过了。
钟裕莨也曾说要陪我来看花,被我拒绝了。
和夫君去走和旧情人走过的路,这算是什么事?
我想着旧事,走到芙蓉深处的时候,还真就看到了这一幕。
钟裕莨他带着新欢余萍儿,携手走穿过了漫天的花瓣雨,现今正在中间的那片空地上放风筝呢。
一时间几目相对,我只想逃窜走人。
“皇后。”
钟裕莨叫住了我。
“既来了,为何不一起过来。”
“臣妾…。臣妾不会放风筝。”
说完之后我便后悔了。
我怎么忘记了年少时期还同钟裕莨为放风筝的线该放多少尺而产生过争执了。
“呵呵。。。。。。”
我尴尬一笑,拉着小桃坐在了一旁。
余萍儿因为大着肚子不方便,也一直坐在地面的软垫上。
现在的场面竟变成了我与余萍儿并肩而坐,钟裕莨在不远处涂着一只金鱼风筝。
唉。
我后悔了。
过去那几年不应该为带夫君去走旧情人的路而感到尴尬。
我就应该年年都带钟裕莨去走走,最好还在他耳边说一说我是如何爱他兄长的。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尴尬不已,他就可以自如的带着小情人走前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