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传下去。”
“哎现代不用那玩意儿,你别传了,给我一个就行了。”
“那你也不用学了。”
“……”
就在鹤唳考虑要不要彻底色-诱一波来逼青山就范时,青山却没给她任何作妖的机会,在现她在鹳雀楼那么一晃伤口就差点裂开后,他虽然面色不变,但是却开始严防死守起来。
第二天一早鹤唳醒来便要去盯梢,被青山押着灌了一碗药后,才得知小满和燕舞等人早就就跟着大部队继续往洛阳去了。
这一下可把她气得不轻,差点伤口又崩裂掉,连折腾青山的心思都没了,跳起来要跟上,结果再次遭到捆绑p1ay的对待,青山并不善于言辞,但是行动却很利落,行动间表明的决心也很明确,鹤唳伤一日不好,一天不准自由互动。不听话吊起来喂药,听话了给点小招数做甜头,誓要把鹤唳折腾成健康人才算完。
头几日鹤唳天天担心羡羡突然想通,掏出金手指逆天改命改朝换代,可等到五六天过去,走不了又反抗不了,她只能认命,委委屈屈的配合起来。
至少她心里清楚,养好伤对她来说并无坏处,既然已经追不上,她当然只能乖乖配合,只是有时候想想羡羡的话,总会有种事情刻不容缓的感觉,才会急的和青山闹闹脾气,虽然都被*,她却从中尝到了甜头,反而乐此不疲,把每次作死都当锻炼,总错觉自己在这与天斗与地斗与青山斗中身手有了长足的进步。
青山并不想阻她进步,每次喂招应对都尽心尽力,鹤唳心里清楚这点,于是对待他的态度也一天天软化下来,从偶尔示弱时露个谄媚的笑,到后来已经能撒娇耍痴抱着人家的腰敢要亲亲了。
纵使如此,青山却并不越雷池一步,照顾她的态度一如既往,从原先郭靖似的追求者,到现在随着鹤唳的态度转变,竟然反而有点像二十四孝的爹了。
鹤唳并不以为意,依然每日黏黏糊糊,巧笑倩兮。
一个月过去了,她终于被青山确诊为健康人,可以下地行走,出门为祸了。
这时候她反而不着急了,又缠着青山把百里藏秀掌给教了,每日早起摸黑的练习,她的天赋其实一般,但是胜在心性坚毅到自虐的地步,半个月功夫虽然不至于融会贯通,但也很是熟练了。
她也不贪心,虽然多学一门技术就多一分胜算,但是已经拖了快两个月,再不出,羡羡说不定都快登基了。
虽然已经对羡羡综合的能力有了一定程度的估算,可是并不代表她对多年不见的小满和燕舞还能保持精准了解,毕竟双胞胎都能分道扬镳,小正太都能把上御姐,也不知道是世界变化太大,还是她太年轻。
终于,要到出打怪兽的日子了。
武周七零四年进入了十一月,深秋和初冬交接之际,天气已经渐冷。
街上的人都已经换上了过冬的裘皮衣服或者丝麻絮袍,在气候还没变暖的寒冬,看起来格外寒冷,不少衣衫褴褛的乞儿在街边瑟瑟抖,他们大多穿的还是破烂的麻布。脚上踏着草鞋,满头跟打了一吨蜡似的乱。
这时候还没有棉花,更别提鸭绒鹅绒,一眼望去,冻死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是古代的常态。
有青山这个人形atm机在,进山一回就够自给自足,一个多月下来显然已经带着自家小公举奔小康。鹤唳一身全套价值不菲的的毛皮衣衫,脚踏纯手工狼皮靴,看着窗外对街有气无力坐着的小乞丐,面无表情的着呆。
青山进了屋,大冷天的,他还是一身单衣,拿着一个包裹皮开始给鹤唳打包衣物——他是绝对不会指望鹤唳自己动手的。
鹤唳回过神,坐到床边看着勤勤恳恳在屋里打包家当的青山,缓缓展开一个笑颜,伸出双手大张着,撒娇:“青山青山,来抱抱!”
青山一顿,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上不停,却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银钱在袋底。”
鹤唳卡了一下,表情不变,只是笑得更欢了:“我要你呀,我才不要钱!”
青山破天荒的有些怔愣,回神后扎紧了包袱直起身,缓步走了过来,任鹤唳抱住他的腰,他缓缓摸着她的脑袋,薄薄的衣衫感受着鹤唳的双手在他后腰的动作,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轻声道:“秦王宫中,你击杀春夫人时,便是这个笑。”
这下,鹤唳真的顿了一顿,她没说话,也没再动。
青山垂眸,看着她头顶的旋,话语中听不出什么语气,似乎是回忆,却更像是感叹:“很好看……”
“……呵!”鹤唳的回答是双手一动,沾了强力催眠的利刃割开了青山衣服,在他后腰留下细细一条血线,“梦里多看看吧。”
虽然曾经承受过现代的麻痹气体,也坚强的扛过了远普通人水平的时长,但短短几天的现代生活,并不能增强青山落后两千多年的抗药性,鹤唳拿来用来对付自家同门的现代麻药对青山来说,依然是极为凶残的,但本该刀落人倒的药性下,他却只是晃了一晃,反而双手紧紧抓着鹤唳,眼睛似乎努力在睁开,眼神不停聚焦在她脸上。
鹤唳站起来,将青山按在了床上,硬生生扯下他的双手,笑容温柔:“睡吧,乖。”
青山探手徒劳的抓了两下,显然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他不再挣扎,神情便温柔了下来,闭上眼似乎是已经睡去,口中却还是含糊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梦里,看了,七年。”
他睡了过去。
鹤唳眨眨眼,有些疑惑,一边思索,一边将青山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他睡着时陡然年轻了不少的样子,恍然大悟。
“七年!”不就是她离开战国后,青山在那儿多呆的那些年吗!
想明白这点,鹤唳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青山的脸颊:“看不出嘛,还是个痴情种。”她低喃,“可惜啊,姐姐我最讨厌谈恋爱了。”
她从袋底掏出一半的钱,走了出去,路过街边的小乞丐时,又分了一半给他。
宛如天降的钱币哗啦啦掉入小乞丐的破碗,惊得他整个人弹了起来,没等他说什么,忽然听鹤唳问:“你爹妈还活着吗?”
“……”他摇摇头。
“啧,讨厌。”鹤唳竟然很不满意的样子,从小乞丐碗里又抓回了一把,“那比我好多了,不给你这么多钱,哼!”
“比父母双亡……还不好的……是什么?”小乞丐还在愣。
“就是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没死呀,哈哈哈!”鹤唳站起来,大步往前走去。
屋内带出的暖气被外面的寒风一吹,陡然之间所有残留的温馨都消失一空,鹤唳一边走一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北风中如刀的锋锐和空气中冰寒的肃杀,望着东边,眯眼笑了起来,笑容中说不出的残忍。
“我来了哟,羡羡。”
七天后,鹤唳只身一人,缓缓进入了神都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