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要是遇到些歹人怎么办?!他们分明是在你店里蹲点,要搞事情啊,要杀人啊!你也不管?”
店家要抖起来了:“那,那小的,更管不了了啊。”
“切!废物!”鹤唳一甩手,直愣愣朝那桌人走去,走近了后不忘给自己扯了个草垫,挤进那四人的边上:“诶,让一让呗,我们聊聊。”
她刚挤出一个空位跪坐下,开口说了个词;“你们……”
见那四人脸色都没变,相互对视一眼,起身走!
“嗨呀!憋跑呀!聊聊天呀!”鹤唳一脸懵逼,她站起来看四人转眼融入了外面的人流,连个眼神都不给,不由得有些郁闷。
她走回到店家面前问:“喂,店家,你看,我帮你把他们赶跑了,算他们真动手,我也不会死在你店里了,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呀。”
同样一脸懵逼的店家:“……多谢多谢!”
“那你告诉我,这些人是谁,在这儿住多久了啊。”
“这……小的并非官办,无权索要客人身份,一概不知啊。”店家连连摇头。
鹤唳一圈砸在他的柜台上:“住了多久总知道吧!住哪间总知道吧!?”
店家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住了三天!在地字号房!三间!”
“带我去看看。”
“啊……这……”
鹤唳啪的拍了一把钱:“他们人都走了,这三房间我包一下,给我开门!”她顿了顿,又不过瘾道,“其实我也有能力在你这里弄出命案的,看你配不配合了。”
店家一脸苦逼的取了要是带她上楼,开了门。
鹤唳看了一眼明白了,这四个人是来蹲她的,纯办事儿。
房间里全无人迹,这些人恐怕住了三□□服也没换澡也没洗,轮番守着……她一挑眉,忽然抓住店家,拿过钥匙,轻手轻脚的开了接下来两扇门。
果然!最后一间房里有两个人正在睡大觉!死沉死沉!
如果自己晚上来,大概被这俩人盯梢了。
鹤唳狞笑着上前,刚要一脚踹上去,两个人竟然同时惊醒了,仅迷茫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从手边拿出一柄刀子冲了上来。
鹤唳连忙抵挡,现这两人都是会两下子的,配合还相当好,不由得有些愁,才接了几招有些吃力,她走的技术流,和这群刚猛路线的没话好讲,她不由得笑出来:“二位别紧张啊!我都送上门了!这么乖还打,太没人性啦!”
她笑容太自信,竟然让两人更加紧张,他们对视一眼,同时放招,往后一跃,跳出窗去,滴溜溜滚了。
“诶我去!别跑啊!我打不过你们呀!”鹤唳大叫着去看窗外,见那俩人跟后面有鬼追似的,跌跌撞撞跑了,不由得一阵气闷,“长空你到底怎么形容我的呀,瞧把人吓得。”
虽然现了有人蹲自己这点还不错,可是同时也证明了这群人只是前锋……还有后招,大概在驿站和长安城之间了。
鹤唳琢磨了一下,随便扯了块布,问店家要了根鸡毛和一点墨水,写起信来。
信里她回顾了自己被潇潇拦截,两人大逃杀半个月,随后她本着人道主义情怀放过了潇潇的事情。然后讲述了她刚才机智的现别人盯梢,前去撩拨,那群人象征性的攻击了一下以后逃跑,随后详细的描述了这些人的招式体态和神情信息,判断这些人不是专业的杀手,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而且下盘稳健,大多罗圈腿,判断可能常骑马,使刀的时候在劈刺和斜下方挥砍的时候尤其用力,配合间动作很简练,没什么花招,但是技艺精湛,心态稳定,应该是久经战阵的。
“所以,是骑兵啦,骑兵部队哪家强?思奇葛格来帮忙!我大概是回不来了,盯梢都用六个人,对手完全没小看我,既然被我现了,他们肯定会尽快动手,我应该跑不了,如果直接干掉我那gameover,如果没有的话,你看着办吧,我还受着伤呢,可玩不了什么花招,说不定还能找个地方好好养养伤哈哈哈!”
这一篇信,她写了快八百字,用了整整三块布,包在一个布袋里,鼓鼓囊囊的一个,信使的脸都黑了,却被鹤唳倾尽家财重金砸的没了话,点头答应送到辟阳侯审食其府上。
随后,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城了,其实在店家守株待兔更好,但是又觉得店家刚才那么配合值得褒奖,于是想到自己给店家少了那么多麻烦,她不由得有些自怜起来:“我是这么一个心软的好人儿呀!”
刚自恋了小半天,她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去。
陕西的地形天然的宠伏兵。
两边的小坡并不高,但因为这狭长的曲线和弧度,不知道挡住了多少死神的镰刀。
她有些佩服,叫道:“马是不动了,可马的呼吸还是很响啊兄弟们!”
话音刚落,一声号令响起,两边瞬时各冒出十来个骑兵,绕着她快的跑动了起来,他们和马都全副武装,两两组队,虽然队形变换很快,可是几乎在眼花缭乱的旋转跑动之间,完成了对她的全方位包围。
又是一声号令,他们停了下来,鹤唳这才看清,每两个人之间,都拉着一张。
“……我特么算是知道天罗地什么意思了。”
“起!”号令的人一直在后面,看不到脸,只是声音一出,骑兵整齐划一的一个动作,这次,他们抬起了武器,举起了。
鹤唳持续保持无害的站立状态,可在此时,她却动了,在所有人紧张的盯视下,她忽然双手举起,扣在后脑勺上,一边喊着我投降我投降,一边跪了下来,自觉的趴在了地上,撅着屁股把自己乖成了一条蚯蚓。
蓄势待的骑兵:“……”
“大王?”那个号令的人恭敬的问话声,从骑兵后面传来。
“哼!”那个被叫做大王的人只是哼了一声,气性不小的骑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