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鹤唳，我还是得说，你又说对了，这果然，不是童话。他想杀我了。”
哈！终于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乐不可支。
“他逼问我他的寿命，问我我自己的寿命，问我为什么秦朝很短，问我为什么老师说他是褒贬不一的帝王。”
“我该怎么告诉他呢，焚书坑儒、横征苛役，我未提他已先决，怎么才能告诉他这些他已经做了的，不认为错的事，在后世眼里，是贬？”
“都怪时谱……还有时光门，他想回去，想得了疯，他还是开始了，他找来了徐福，我嘲笑他当初还是小哥白尼的忠实读者，他让我去死。”
“他不愿意身边有个知道他寿命的人存在，他说我在等他死，他不愿意再和我对视，但是如果连我也不信任了，他还能信任谁。”
“他想杀我了。”
“可怜的凡凡小宝贝儿，他想等出巡回来动手，而我，在给他准备五十大寿的礼物。”
“我赢了。”
“帮我交下党费吧。”
“作为交换，我送你一个礼物，顺便感谢你临走的提醒。”
“秦始皇陵，在真·秦始皇陵。”
“凡凡，我带走了。”
“……哟！”万万没想到，杭朝义在她嘴下憋屈了那么久，终于让她大大吃了一惊。
这可真是一份大礼，真·秦始皇陵在哪，如果不看时谱，可能上下三千年，都只有她一人知道了。
邯郸，老槐树，那个孩子葬身之地。
杭朝义最终还是给了他曾经的男神最后的荣光，至于他把凡凡带去了哪，她一点都不在乎。
想到杭朝义写这些的时候那纠结的心情，她再次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我赢了。”她低喃，不知道是在自夸，还是在重复杭朝义的话，“我们都赢了……”
她猛地合上布，吐了口气：“行行行！你开心好！”
合上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手感有异，往边角上看了一眼，现那儿竟然有个标记，是一个很小的圆圈，旁边画着一个细小的问号。
她心里一动，拇指一磨，将这一角扯了下来，本来不怎么规则的布看着没什么变化。
“看完了？”左寅耐不住转身，欲言又止，“这个，他有说什么吗？”
“想看啊？”鹤唳笑，“不给！”
“……鹤唳，任何资料对我们来说都很……”
“史书有变化吗？”
“……没有。”
“那还有什么好好奇的，真的想看，自己去时谱偷窥啊！”
“现在除了为任务，任何理由都不能动用时谱了，你知道的。而且算能看，也不可能定位到那么精准，最小误差起码有一年！我们的研究全部停摆了！”
“那我再问你一遍，史书有变化吗？”
左寅脸色铁青，他看了一眼鹤唳手上的“文物”，摇了摇头，随意的摆了下手，转身离开。
鹤唳收了布，乐呵呵的继续晒太阳。
“我又赢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