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后,天上的太阳早已爬过了半边天,可却还未完全落下。
炽热的阳光炙烤着沙砾,使得整片大地如同就像是一口沸腾的大锅那般。
灰原,一个不曾拥有希望的地方,哪怕是最为简单的苟活也同样充满了考验,至少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
疾驰于荒原的汽车之内,坐在副驾驶位的男人正在用药草与酒精混合而成的敷料,小心翼翼地覆盖在被划了一道口子的手臂上。
随着敷料与伤口接触的瞬间,由酒精带来的刺激性疼痛,使得男人的表情一阵抽动,就连额头也开始渗出了冷汗。
“草Tmd婊子!”
剧痛中,回想起这道伤口的来历,一时间一股羞愤的情绪再次涌上了男人的胸口,只看他一把抓起了放在车斗内的手枪,随即将手伸向了窗外,对准了那颗曾属于一个年轻女人的脑袋。
女人的长随着呼啸的狂风飞扬着,犹如一面黑色的旗帜。
它被插在了隔壁那辆汽车的车顶,那里有着一排铁架,犹如一根根长矛一般,上面已经串满了从上一场掠夺中收集来的,血腥而又残忍的“战利品”,这是凯门手下那些血颅强盗们最喜欢干的事情。
每当灰原的人们看见这些串满“战利品”的车辆集体出动,往往也就就意味着又有一处居住点遭到了毁灭。
砰的一声!
子弹贯穿了那颗早已失去生息的头颅,而那个女人只是微睁着眼,平静而又无力的注视着这一切。
随着枪声落下,一旁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好似公鸡打鸣般的笑声。
“怎么?还不解气?”
说这话的人是隔壁车的驾驶员,一个满头卷,并在梢上绑有各类人骨制品的年轻人。
“这婊子敢拿刀捅我!”
疼痛扰乱了男人的理智,只见他的两个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听到这话,一旁的年轻人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长的笑容。
“反正你也捅了她们娘俩不是么?”
“只不过是用你的小兄弟。”
说到这里,对方还不忘用手比了个“小”的手势,随后便笑得更加猥琐了,前仰后合狂拍方向盘的样子令他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
可谁曾想下一秒,几颗子弹就已经射进了他的驾驶室内,这让对方吓得一个激灵,随即猛踩刹车这才与那个暴躁的男人拉开了距离。
这下周围才终于再次安静下来,没多久,只听一旁坐在主驾驶位的另一名同伴开口询问道。
“王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去风铃镇附近转转,我听说那个叫洛欣的娘们儿前段时间带人放火烧了哨站,可把头儿给气得不轻。”
可听到男人这么说,那名强盗却变得犹豫了起来。
“可是我听说那附近最近挺邪门的。。。。。。”
“最近有不少兄弟都在那边失踪了,就连头儿前段时间派出去的讨伐队也不见了。”
“营地里的人都在传,说那附近的沙子底下有吃人的怪物,还有人说是骨人把那些兄弟给带走了。”
吃人的怪物?骨人?
听到这儿,男人只是一脸不屑的冷笑几声,随后伸手从车斗里拿出了一卷绷带。
“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