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鲁国,一定街上都是人,摊贩们开始贩卖果汁、凉茶、小食,城外的足球场中,鲁王一定还在比赛吧?
鲁国。
姜姬把姜旦和郑姬送到行宫里去了,既然没有新宫,那就去行宫吧。打扫好的承华宫一天都没让郑姬住,只是在举办仪式当天,暂时充当了一下道具。
对于花钱的事,她一向不太喜欢。所以郑姬与姜旦的成婚典礼就办了半天,连饭都没留,那些空着肚子天不亮就到金潞宫前站台的公卿们,中午时就回家吃午饭了。
为什么这么节俭?
当然是因为大王不拘一格嘛。
姜旦现在的声望已经可以了,他在外界的形象有两个,一是神智天成,一是天真贪玩。为了能早点去行宫,就把礼仪缩减为半天,多么坦率、直白的人儿啊。
等姜旦带着郑姬去了行宫,她就在摘星楼宣布为了庆祝,大王的球赛要连开一个月。
对姜旦来说,别说开一个月,两个月也没关系啊。
但对百姓们来说,连开一个月的球赛就等于是一场一个月的狂欢。
为了让百姓们看得尽兴,为了推动商业展,推动市场繁荣,姜姬替姜旦找了许多“对手”。
其中姜武肯定算一个了。
除此之外,还有娘子军。
在鲁国的男子中间兴起斗殴式足球之后,世家女子们当然要不落人后,也要玩足球。不过她们不在外面玩,就在家里与相好的姐妹们玩。
姜姬听说后觉得很有意思,特意去围观了一场,没想到还是很淑女的。
参赛女子们都把头紧紧盘在头上,不许扯是其中一条规则。
但她们没有说不许撕衣。
于是,姜姬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这个时代的女性可以有多彪悍,最后打到贴身肉搏,场中全是扯下来的腰带衣裙。
不失美感。
之后,姜姬又从龚獠那里听说现在世家很流行养一些健壮的女婢当着宾客的面来一场香艳的撕衣足球。
“还真是什么都能玩得起来。”她对龚香笑着说。
龚香微笑,不答,转口道,“公主,乔小君来了,你要见他吗?”
“不用见,郑王那里应该就差最后一把火了。让乔小君把钱送过去。”她道。
逍遥台。
郑王近来心情很好,虽然外面的人都气他维护刑天香,但这样正好,刑氏最近可是顺从多了。
说句不好听的,他会支持一个在行动上支持他的刑家,也不担心十个只会在嘴上骂他的世家。
他们骂到最后又能如何?他现在还没有儿子,他的兄弟都死光了,他们只能接受他。
郑王现自己能体会到先王当年是何等痛快了。
侍人进来禀告,“大王,刑公求见。”
郑王刚要点头,想了想,又摇头:“就说孤现在不见人。”
侍人犹豫了一下,不敢劝,低头出去了。虽然他收了刑天香的钱,但大王最近王威日盛,他可不想丢小命。
刑天香站在宫外,听到殿内传来的乐曲声,他站了一个时辰,见大王始终不见他,只能走了。
他回到家中,面色沉重。
一个叔叔问他:“今日大王还没有见你?”
刑天香道:“大王就在殿中,却宁可赏歌舞也不肯见我。”
另一人道:“大王是占惯了便宜,胃口越来越大了。”
屋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喂大了大王胃口的正是他们自己。
刑天香说:“只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回头路了。”
一人犹豫道:“或许,我们当时应该主动送上给鲁国的粮食。”也没有很多啊,二十万石就够了,这算多吗?
可当时他们都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连区区二十万故事粮食都不肯给。
结果他们在国中一下子就成了千夫所指了。
刑天香看底下的叔伯子侄们都面色复杂,知道现在绝不能再在自己家中制造矛盾,就道:“当时如果我们给了,这一日只会更早到来。不管是其他世家还是大王,都看不惯我刑家。”
说句老实话,南刑也确实太过庞大了。在郑国南边,只知刑氏不知大王。大王的王令如果不经刑家,送到南部各城,那些城主太守都不会照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