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死了吧!薛儒想。
四个人的纠葛,其中三人已然离去,独留他一人,在原地徘徊。
当天的晚饭,薛儒是和他现任的男朋友一起吃的。
他的这个男朋友是北清的高材生,为人风趣谈吐得体,当他瞪大了眼睛的时候,想一只无辜的小奶狗,让他不由的想摸摸他的头。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对面的人似乎有些不悦。
薛儒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有些走神。”
对面的人闻言脸色变得好看了些。
酒过三巡。
青年已经有些醉了,薛儒叫好了代驾,他将青年塞进车子里,给司机报了青年住所的地址。
“不要。”他说,“我不要回去。”他的手试探性的摸向男人的□□,“今天……去你哪儿吧!”
薛儒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你醉了。”
“我没有,去吧!去你的家吧!或者宾馆也行。”他说。
“停车。”薛儒叫道,他打开车门,“对不起。”他对青年说:“我觉得……我们还是结束吧!车子停在你家的楼下,我会叫人过去取的。”
青年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似乎不敢相信他说出口的话,“你混蛋。”他尖叫,“我们都交往一年了,上个床怎么了?又没有逼你和我结婚?”
“抱歉。”
青年眨眨眼,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吗?我以为我可以,但如今看来,我还是高看自己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薛儒曾经有一个很要好的恋人,最后那个人死了,薛儒还疯了好几年。
薛儒没有接话,以一种默认的姿态。
青年点点头,凄惨的笑着,“我懂了,像你这样的人,不该找伴侣,王八蛋。司机师傅,我们走。”
“不找了,再也不找了。”
他再也找不到,他想要的哪个少年。
车子很快的离去,只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车尾残留在视线里。
薛儒晃晃悠悠的在马路边上走着,他的父亲打来电话,那边似乎很热闹,他年仅十岁的弟弟大嗓门的叫着,“哥哥生日快乐。”薛儒与那边聊了一会,拒绝了父亲叫他回去住的提议。
他数着时间过日子,再有十年,他可以将自己的产业交给弟弟。
再有十年,他能去找他了。
路边的街灯一如既往的昏暗,冷冽的寒风簌簌吹来,枯黄的叶子打着旋落下,死寂的冬天拖着它的尾巴在人们无知无觉的时候到来。
他在自己的心里建造了一座城堡,它有着厚重的墙壁与坚硬的城门,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城堡的主人,永远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