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几分郑源平常装聋作哑的样子。
老太太一看我这样,气的手都在发颤,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出来了。
开始骂我大晚上不知道去哪鬼混,不守妇道,**,婊。子。
我依旧没有还口,鬼混的不是我,是你那宝贝儿子和孙子。
我上完大学就跟郑源领了证,接下来就在对方的花言巧语下全职做了家庭主妇。
而我这个婆婆最看不起我,觉得她儿子一个研究生娶了个不挣钱的,干活还不麻利。
处处贬低我抬高他儿子。
她根本不去想,如果不是我,他们家怎么可能在北京落脚,难道就凭他刚工作那点工资吗?
八百年才能赚个北京的首付,婚后她跟我公公也是堂而皇之的住我的家。
我这糟糕的人生就此拉开帷幕。
说起我那公公,也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跟郑源一个死样子,纯纯遗传。
一声不吭的郑源终于开了他的尊口,一张嘴就是一阵埋怨命令。
“不就洗个碗,有什么值得吵得!你去洗了不得了。”
嘿。
“不就是个碗,你倒是去洗啊,不想洗就听着!”
“还有你,你有儿子有孙子的,跟你留着一样的血,你使唤我一个外人做什么?”
平常我这婆婆就没把我当一家人,口口声声说我就是个外姓人。
她们才是一家人,可是她也不姓郑啊。
两人听我竟然敢反抗,敢要开口。
我扬着嗓子:“我们都要离婚了,想要人伺候你去找穆千雅去,少烦我!”
我推开她俩摔门离去,客厅正在看电视的公公,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出了家门。
一家子垃圾。
我直接打车去了段羽沁家,等不了明天了,今天需要她收留我一晚。
段羽沁一开门,看到我愣了一下,我冲她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的狼狈模样,但我的确无处可去了。
我的家被郑家一家子霸占着,我没有朋友,除了段羽沁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诉说心肠。
她赶紧把我拉进屋里,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手足无措的伸手擦着她的脸。
我的眼泪早在一个人被关在浴室里,静静感受生命流逝的时候随着血液流干了。
但此时看到挚友心疼我,哭的喘不上气来,我也不禁湿了眼眶。
等她缓过来一点,我跟她讲了这些年的遭遇和今天发生的事。
气的她蹭的一下站起身就要去找郑源算账,我急忙拉住她。
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首先是要想想怎么用法律保护自己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