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温纶胸膛剧烈起伏,看着那匕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你不爱她,你根本就不爱她!”
“从一开始,你对她的爱,就是有预谋的欺骗!”
历玉泽手中的匕不紧不慢的贴近了他的心脏处。
郁温纶挣扎的动作猛然一滞,不敢乱动了。
“你怎么能说我不爱她呢?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爱她了!你没瞧见吗?便是她死了,她的牌位我也照样迎进我历家门!”
“我对她当初的承诺,从未食言过!”
至于欺骗,他们谁没骗过谁呢?
颜语安那个小狐狸,可是精明的很呢!
感受着锋利的刀尖刺破自己的身体,郁温纶的恐惧到达了顶点。
他迫切的想要说些什么,有些崩溃的大喊。
“你若真爱她,为何要放她走!”
匕刺进身体的动作顿住,历玉泽叹口气,面上很是苦恼。
“有人曾告诉我,爱不是一味的强取豪夺,适当的时候,也可以稍稍放手,成全,何尝不是另一种深爱!”
“我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她想走,说明她的心已经变了,一个变了心的女人,我留她做什么?给我自己添堵吗?”
“这天下,我历玉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干嘛非要执着她颜语安一人?”
只是这话里,带上了丝丝怨愤。
仍在恐惧中的郁温纶并未察觉,而是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这就是他十六年都不曾真心寻找她的理由吗?
就这!他还有脸说爱?
郁温纶眼眶通红,他为小师妹不值!
这样一个冷心冷情之人,不配小师妹纯粹的爱!
更不配小师妹拼死为他留下血脉的深情!
“你。。。。。。。。你。。。。。。。。你都放手了,为何还要抢夺她仅剩的名分!为何还要她入历家门!连她死了都不放过!”
“还有颜若呢?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也忍心她流落在外十六年?”
历玉泽眼神一狠,把玩在手中的匕猛地刺进了他的腹部。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暗室。
欣赏着他痛苦的模样,历玉泽这才缓缓开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本王做事,用得着你来指指点点?”
“颜语安如今已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她的事,你一个外男,还是莫要多问,多说!免得本王一个心情不好,手里的匕就不听话了。”
“至于无忧,当初只是本王不知情而已!”
说着猛的将匕抽出。
郁温纶又出一声惨叫。
接过历夏递过来的帕子,历玉泽叹口气,同情的看向他。
“都到这时候了,你不为你们郁家至亲着想,居然还想着女人!想着本王的女儿!啧啧。。。。。依本王看,你才是那个痴情种啊!”
郁温纶剧烈的喘息,骇然看他。
“求你,求你不要牵连郁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终于知道害怕了,历玉泽心里这才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