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未一言,只是将其四肢全部拧断,而他的口被死死捂住,那冷汗疼的直流。
眼睛恨不得凸出来,很明显他非常痛苦,毕竟是一个用笔杆的人,听说还要被启用了,具体去哪里述职不得而知,苏宇也不关心。
苏宇待他恢复些许,这才放开了他的嘴,不过苏宇手里握着一把匕,明晃晃,像是一把杀猪刀。
对方躺在地上,看着俯视他的苏宇,强咬牙关忍住了大喊大叫的冲动,因为借着月光,他看到一双眼睛,一双不含任何色彩的眼睛,那是一双即便杀了你,也无所谓的眼睛,冷漠,对人命的冷漠。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敢出声,对方会把这把刀狠狠插入他的喉咙里。
所以即便他如今已经疼的抖了,却不敢出一点声音,在家睡得好好的,突然直接被掐着脖子拎起,紧接着被捂住口鼻,一只手就一条腿,三五下把自己四肢废了。
如此胆大包天,还是浑身黑衣,像是古代的夜行衣,如此专业,都让他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了?
吴友田,不过是曾经一个部门的官员,负责监督贪官污吏的,相当於纪检部门,後来因为某些原因,这个部门被学生冲了。
导致瘫痪了,也就暂时没有重组,毕竟有很多事等着去处理,抓纪检可以暂时放一放,何况这时候谁还有时间抓贪官啊。
他们是停职了,可他们之前得罪的人可不少。
别忘了他们的职业,有人借着这次机会,把他怀孕的媳妇,在推搡中搞流产了,孩子没了,老婆也死了。
吴友田父母因为儿媳妇和未出世的孙子离世,抑郁寡欢,不久也离世了。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他想上级部门抗不,可这种情况,全国都在生,又不是一地,一城,管?怎麽管?
连一些德高望重的人有时候都自身难保,这种事,根本没法管。
所以吴友田知道,靠人不如靠己,之前那个怀着梦想的吴友田死了,活下来的是复仇者吴友田。
他经过此事後变得非常低调,与人为善,处处忍让,等这件事平息过去后,他开始利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开始建设自己的势力。
那些曾经冲进他家门的人,他一个没有放掉,尤其是幕後指使者,他更是没有放过。
乱世,就以为没人去调查,死个把人,根本不叫事,就比如他家的惨状,就无人理睬,无处申冤。
黑化的吴友田彻底释放出了恶魔,他彷佛看透了人性的本质,开始追逐金钱,地位。
变得不择手段,为达目的,他开始无所不用其极,这也使得他的地下势力很快成型,同时他还扶持了不少势力,为他所用。
他的悲惨遭遇虽然无人替他申冤,但还是有很多人同情他,就比如他的老领导,所以他的一些请求,只要不违背原则,老领导不介意替他解围。
而他就是利用这一点,让不知情的人认为,他是老领导的人,关系亲密,同时办一些事时,方便很多,加上他自己的人脉,还真就让他狐假虎威成功了。
但说到底,这个人也是一个可怜人,只是被欺负惨了,黑化了。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到苏宇,他的行动,严重妨碍了苏宇的展,所以苏宇来了。
苏宇把玩着杀猪刀,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吴友田强忍痛苦,断断续续说道:“阁下,到底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
“无冤无仇?那……袁小六是不是你让人追杀的?”
这话一出口,吴友田眸子一亮。
这句话看似简单,但其实是说人家把他调查了个底调,包括东城区木厂那帮人,背後之人是谁,否则不会找到他。
“阁下,和袁小六是什麽关系?”
他没有否认,因为没有意义。
他四肢都被打断了,否认还能复原不成?不想吃苦头,还不如乾脆承认。
“有些人你能惹,惹了也就惹了,没人揪着不放。”
“有些人,你惹不起,惹了就会出事,就比如现在。”
吴友田脑袋里飞快闪过跟袁小六有关的事,他是从小北爷那边得到的消息。
得知是一位副局长亲自问过,他亲自训斥了小北爷,警告他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
同时,他也有另一层含义,小北爷是跟随他的老人了,不过老人就代表知道他很多秘密,如今他要去述职,这种人还不能留在身边。
金钱在权力面前,啥也不是,他也保不住,所以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重回政坛。
他想切割,但又不能完全切割,毕竟是他多年来的心血。
他不过是通过这件事敲打小北爷,告诉他心里有点数,别什麽人都惹。
他对权力都极其崇拜,结果他小弟不知死活,仗着他竟然去算计一个副局长,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如果是几万块钱,也就罢了,结果是一千块钱,那他能不气么?
可同时他又对另一伙人感兴趣了,比如能让小北爷乖乖合作的人,但这点并不重要,因为更关键的是,他想认识一下这位副局长。
他驰骋黑道,有人庇护,可不是靠余阴,也不是纯粹靠狐假虎威,他个人的社交能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有钱,但他要想办法转化成权。
想重返政坛,没有人怎麽行?
於是乎,他在这几年里,可是交啦很多朋友,这些人每个人都是政坛的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