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是个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梅叹气,“她原本是想这辈子都不结婚的,老许啊,嘉言三十岁了,这个孩子她居然愿意生下来,我都很惊讶。”
许泽安皱眉,“你的意思是”
沈梅眼神通透,“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对那个男人,是有感情的。”虽然连她自个儿都没现,更不可能承认。
许泽安沉默了一会儿,“他是个怎样的人”
“就是顾宜修现在公司的ceo。”
许泽安“”
怎么又跟这小子扯上了关系拐走他一个女儿还不够吗
“不过,听嘉容说,以前嘉言在美国的时候,救过被抢劫的他,那时候他就一直喜欢嘉言,更难得的是这事儿过去快十年了,他居然还一直喜欢她。嗯,为了嘉言,这么多年,极度洁身自好,连女朋友都没交过。”
许泽安脱口而出,“这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沈梅十分淡定,“嘉言孩子都怀上了,应该是没有毛病的。”
许泽安“”
说的也是。
这对夫妻迅调整了心态,许泽安无奈地叹气,“既然这样,什么时候一块儿叫来家里吃个饭吧,把嘉容他们那一对也叫上。”
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办法
“现在的问题是,要结婚的话,嘉言不准备办婚礼。”
许泽安点点头,“不办就不办吧,现在筹备婚礼也来不及了,到时候嘉言的肚子”会不太好看。
沈梅商量着,“索性叫两个孩子去旅行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许泽安忽然感到很忧郁,“我去阳台抽根烟。”
沈梅惊讶,“你烟都戒了那么久了,家里哪来的烟啊。”
许泽安“”
两人商量好之后,沈梅第二天就打电话给许嘉言和许嘉容,问了问时间,约了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一块儿回来吃饭。
既然已经定了下来,在外夫妻俩也统一口径,俩女儿都有对象了,一个要结婚了,一个感情稳定,省得有人老问。比如许泽安的那位同事张成庆,都提了好几次他家儿子的事儿了,这索性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一个圈儿里的消息传得很快,许泽安家的事儿,没几天该知道的亲朋都知道了。
拐弯抹角的,赵家也听到了消息。
“哥你醒醒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尖锐,“你现在再巴巴地凑上去也没有用的,人家都有感情稳定的男朋友了,而且听说是个巨有钱的富二代你现在傻乎乎地跑到她身边做个小民警有个屁用啊”
“不用你管。”赵睿英平静地说。
电话里的女声有些气急败坏,“好好好,我不管,我就是告诉你,要是有人在我小时候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我他妈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更别说喜欢上他了你真以为是什么狗血啊,男主角小时候欺负女主角,女主角还能和他he哥现实不可能有这种结局的”
赵睿英心中一颤,他声音艰涩地说,“我那时候喝醉了。”
十五岁的他虽然骄狂,但是如果是清醒的状态,也还是做不出这样过分的事的。
“解释不过是借口,做了就是做了,”她犀利地说,口吻也带上了疲惫,“放弃吧,赶紧回来,不然本来属于你的东西,真的要被他们抢走了。许嘉容本来就没有可能属于你,你能不能清醒点成熟点,不要再任性了。”
听着唯一和他关系不错的堂妹疲倦的声音,赵睿英沉默不语。
她似乎很失望,最终还是挂了电话。
赵睿英趴在阳台上,看着这座城市并不如何璀璨的灯火,他知道许嘉容住在哪里,也没敢离她太近,但在这里,能够看到她住的小区,那遥远的灯光,似乎像是梦里闪亮的星。
那么近那么远,永远无法企及。
其实她说得对,有些事,或许是倾尽全力也根本没有成功的希望的。有些人,哪怕穷极一生也无法得到。
许嘉容并不知道赵睿英在距离她家不到三公里的地方正朝她家的方向看,她将最后做好的香菇笋丁放在桌上,“说好了哦,元宵节那一天,到时候战衍也会去的。”
顾宜修一双在灯光下显得愈加如星夺目的眼睛看着她,俊美白皙的面容绷着,微微带着点儿委屈。
许嘉容感到有些好笑,“怎、怎么了呀。”
干什么要这样看着她,她有点儿承受不住了。
“战衍都要和许嘉言结婚了。”他轻轻说。
许嘉容眨眨眼睛,“是啊。”这事他又不是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