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太后要看顾俞昭仪,但偏偏俞昭仪受不得接连的打击二病倒,一直躺在文思殿里,看上去一日虚弱过一日。
希望皇帝和老七来看看俞昭仪吧,皇帝忙碌到连太后都见不着,更别说去文思殿。
老七虽然醒来了,但还在养伤,皇帝又三令五申要求七皇子好好休养、不得外出,所以太后着急的同时,也无计可施。
齐珩的清醒,可把宫里的人给喜坏了,太后甚至一天两次地跑去东六所,就为了看齐珩恢复得好不好。
为保证珩亲王府的安全,王妃杜氏和他们的长子旭郎也被接到了宫里。
因为要看顾孩子,杜氏没有办法完全陪在齐珩身边,眼下他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
相比于一醒来就可以下床走动的齐璟,齐珩显然没有这么幸运了。重伤,再中毒,接连两次的变故让他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
所以齐珩醒来之后,又在屋里躺了两个月,直到九州大地春意正浓的时候,才算是稍微缓过劲来,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早些时候,小十一听说旭郎在宫里,其实就有点想看看小侄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生病”的明明是二皇兄,被藏在屋子里总也看不到的,却是旭郎。
齐璟对趴在他膝盖前的小十一解释道“冬天太冷了,旭郎又那么小,当然得好生藏好,如果吹了风,生了病,太难受了,你也不想旭郎难受不是”
他不能跟十一说,因为这个孩子是珩亲王唯一的儿子,如果二皇兄在,他就是珩亲王世子,如果二皇兄不在,他甚至可能成为皇太孙这样一个金贵的孩子,自然会被多方严密保护起来,连齐璟想要见旭郎,都得皇祖母或者父皇在场的时候。
小十一回忆了一下,虽然旭郎每次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看不见真容,但他的小豹崽却是很精神的,哪怕十一不能在人前理睬它,那只小毛球也可以在旁自娱自乐,看上去很健圆康滚的样子。
不过他想冬天里,哥哥也很看重保暖,所以更小的旭郎被几位长辈看住,似乎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后来二皇兄醒来,天气渐渐也回暖了,在小十一看来,旭郎出来的次数也多了。
他并不不知道背后的原因,还真当是哥哥说的理由,见一直躲在房间里保暖的小侄子可以出门了,甚是高兴。
相比于开心的小十一,齐璟的烦恼却还存在。
起初几天,齐璟日日去二皇兄那里。
他想找机会跟对方说说俞昭仪的事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五和老六做的事,齐琅犯下的事,二皇兄已经慢慢知晓。
但俞昭仪跟大皇子勾结的事情,皇帝并未对齐珩说明。
至于齐老七是先祖返魂的事,皇帝就更没有与老二讲。
对于如何处置俞昭仪,皇帝是投鼠忌器了,所以迟迟没有做下决定。
即便可以证实老七与俞昭仪并未勾连,但她毕竟是老七的生母,旁人知晓后,会用一种什么样的眼光看待老七。
更糟糕的是,如果老二因此对老七生出质疑,影响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那皇宫里还剩下什么兄弟情义可言。
这些齐璟都明白,也非常了解父皇的苦心,但他只是觉得此事皇兄迟早会知道。
大皇子年长,在宫里待的时间最久,连俞昭仪、二皇子身边的内官都可以收买,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这样一个人,就算被软禁,也不知道何时会再出些坏主意。
与其将来被大皇子的人揭穿,还不如他主动与皇兄说。
齐璟跟父皇已经事先商量好了说法,正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对二皇兄坦诚。
先祖返魂是不能说的,但觉醒神武一事要不要坦诚,正是齐璟最为纠结的地方。
到后来,连齐珩都察觉到老七似乎想跟自己说什么。
看出对方的犹豫,他跟齐璟道:“老七,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老七一直以来如何,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如今齐琅等人6续倒了,父皇身边只剩下他们两个成年的皇子,更应该相互扶持,其利断金。
虽然醒来之后也自知身体不如从前,但父皇对他一如既往,话里话外没有任何另外过继子嗣的意思。
更何况他已经有一个儿子觉醒神武,这太子之位坐得,还是非常稳的。
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件事,遂先问道:“我现在起不了身,还没办法去文思殿看望昭仪,你代我去跟昭仪问个好。”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