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要不要轻点?”她从未给人上过药,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伤口。
“上完药就行,回去再处理不迟。”他等姜幼卿弄完,把衣服重新穿回去。
又从随身携带的皮囊内取出出前准备的干粮饼子,拿树枝串了架在火上烤。
外面风雪交加,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姜幼卿捧着烘烤得烫手的饼子,慢慢小口撕着吃。
卫铭出去捡了不少柴火和干草回来,拿干草铺在地上悠闲自得地往上一躺,拍了拍身旁,“睡觉了。”
荒郊野外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姜幼卿拍干净身上的尘土,在内侧背对着他躺下。卫铭顺势一把将她拖入怀中,强势地搂着她。
她娇娇小小的整个人都陷入卫铭怀中,前面又是坚硬的石壁无处可躲。
“我我自己睡就行。”背后传递来的热量和独属于男人的强烈气息让姜幼卿心下十分不安,即使两人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之前他们泾渭分明,从未有如此亲密的姿势。
她不知道的是前几日睡觉都是卫铭刻意离她远远的。
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没多大信心,晚上如果抱着这么一个娇软馨香的女人却不做点什么,实在遭受不住。
卫铭嗤笑一声:“山里半夜冷得很,像你这种瘦胳膊瘦腿的在睡梦中就能直接冻死过去,明天早上拿棍子一敲一准冻得梆硬。”
姜幼卿被吓得不敢再多言,缩手缩脚地尽量和卫铭保持距离。
然而半夜果然如他所说气温骤降,她如同归巢的倦鸟,抑制不住地向往着温暖之处,身体不由自主蜷缩在卫铭怀中,紧了紧他搂住自己的粗长胳膊,像是在睡梦中拉扯着身上的被褥。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火堆内的树枝已经燃尽,只剩些炭火的余温。
身旁的卫铭已经不在,洞口传来嘈杂的声音。
姜幼卿揉了揉惺忪睡眼,披上披风走向洞外。
外面雪已经停了,一片银白的世界,姜幼卿看到山洞口已经站了四五个寨子里的男人,卫铭正背对着她和他们说话。
“啊呀嫂子醒了。”
卫铭转过身,逆着光的身躯高大健壮,他迈步向她走来,帮她将风帽套在头上,“早上雪刚停老赵他们就找过来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姜幼卿不着痕迹地将身体避在卫铭身后,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刚刚睡醒衣衫不整的模样。
她暗自懊恼,不过在山寨中待了短短两天就沾染了这些土匪的习气,连平日里最注重的仪容仪表都不顾了,转过身仔细整理披风下的髻和衣衫。
“金戈怎么样?有救下它么?”姜幼卿小声问他。
“昨日我了鸣镝老赵就带着兄弟们赶过来,金戈受了皮外伤不打紧,回去就能见到它。”卫铭牵过老赵带来的马,托着姜幼卿的腰轻而易举将她送上马,自己也翻身坐上来。
“正好人手够,咱们把那熊瞎子的尸体运回去。”
刚才姜幼卿还没醒的时候卫铭就和兄弟们说过昨天的大致情况,闻言众人都一阵欢呼,一个个精神抖擞地骑马跟在卫铭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