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铭却笑了一声,“卿卿,刚才答应你的事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我和你分榻而睡的事情传出去,那我还怎么在寨子里混?”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令人心悸的强势,“夜里冷,我这也只一床被褥,你如果想冻死在这里,就尽管睡地上。”
姜幼卿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白了白,纤细眼睫低垂,犹豫再三道:“那你要保证,不对我,不对我……”
“不对你什么?”卫铭好整以暇,低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觉得眼前的人儿又娇又软,恨不得抱在怀中狠狠亲上几口才解气。
姜幼卿知道他在促狭自己,心头恼怒不已。
她狠狠咬牙决定不再理睬他,拖着受伤的腿闷头爬上床榻,拢着袄子将身体缩在最里面,只留下一个后背对着他。
现下她身陷囹圄,不可太过和卫铭对着干,否则若是引起他的警惕心,那自己便再没机会逃出去了。
屋子里的油灯熄灭下来,陷入一片黑暗。
身后传来窸窣之声,紧接着后背一热,一具热腾腾的身体贴了上来。
姜幼卿整个人都绷紧了,放轻呼吸留意着身后之人的动作。
卫铭将被褥扯过盖在她身上,紧接着一只沉重的大手放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姜幼卿心脏剧跳,紧张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虽说他答应过自己,可这是个土匪,谁知道会不会兽性大出尔反尔?
她紧紧握着刚刚被她收入袖中的银簪,手心已经沁出冷汗。
“卿卿,”卫铭将下巴枕在她香软的脖颈间,热息滚烫,“你是我的。”
姜幼卿被他的胡茬刺得又痛又痒,身体不安地瑟缩了一下,却忽地被卫铭禁锢住腰肢。
“别乱动。”他暗骂,声音都有些变调。
姜幼卿顿时吓得身体蜷缩在原地。
屋内安静得出奇,只有身后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
姜幼卿几乎要将手中的银簪捏变形,静静地警惕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卫铭只是帮她掖了掖被角,就再也没了下文。
久不见动静的姜幼卿得救般呼出一口气,身体随之放松下来。
接连的变故已经让她身心俱疲,此刻终于有了喘息之机,她紧了紧身上的袄子,在满腹思绪中渐渐睡了过去。
“啧,睡得倒香。”卫铭听着身边绵长清浅的呼吸,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就是可怜了他自己,也不知会不会憋出病来。
他脸色难看地望了望自己腿间,低声吐出一句脏话。
*
第二日一早,姜幼卿醒来时卫铭正拿着早膳进来。
“先吃点东西,我带你出去认识下寨子里的弟兄们。”他把手中冒着热气的馒头和米粥放在桌上,探身就要过来抱她。
姜幼卿吓得连连后退,“不用,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