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乾燥的薄唇,許憬弈的聲音乾澀得過分:「小絨,你要後悔嗎?」
你要是想後悔,我也不會跟你這個機會。
這輩子你只能跟我牽扯在一起,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其實在蘇絨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許憬弈有很多個不同的理由和藉口去解釋手裡的瓶子。
但他不想欺瞞。
他不願自己跟蘇絨之間存在任何謊言和虛假的藉口。
能接受,便是一個好結局;不能接受,他就強行把人留在身邊。
總之,他不想對蘇絨有任何謊言。
他承認自己的做法是不講理的土匪,但這又如何,想要蘇絨能留在他的身邊就可以了。
就算蘇絨恨他一輩子,他也接受。。。。。。
「我。。。」
看著許憬弈再次陷入瘋狂肆意的雙眸,蘇絨愣住了,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感,他不由地皺了下眉。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沒輕沒重。
說好的溫柔呢?
抿著小嘴,蘇絨動了動,見對方仍不肯鬆手,他蜷縮起來的腿一個用力,直接就踢了男人一腳。
這一腳,把許憬弈踢懵了。
那宛如冰暴席捲而來的瘋狂在這一腳下踢散了不少。
看著踩在自己胸口那隻白皙的腳,許憬弈條件反射地握住了腳腕,但這回他沒有用力。
只是有些迷茫地喊了一聲:「寶寶?」
蘇絨可不知道自己這一腳直接把男人的魂都踢飛了,他掙扎著動了動,終於把自己的腳拯救回來了。
「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我哪有後悔嘛。」
摸著自己的腳腕,他又繼續道:「而且你好笨哦,你都沒發現阿然在騙你嗎?」
「你難道沒發現這瓶子裡的小蟲子是風乾了的小屍體嗎?它都死掉了,怎麼給你、給你。。。做法呀。」
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用詞,蘇絨只能先這麼說著,「玄幻小說里都有說的,做法用的都是活生生的小蟲子呢。」
攤開手心露出裡面的小瓶子,許憬弈看著瓶子裡的蟲子,眼眸暗了暗。
雖然只在傳聞中聽過下蠱一詞,但他也知道下蠱用的都是活蟲,早就對索伽然給他的這個死蟲有了質疑。
只不過他沒有去求證真假,因為這是能夠救贖他的工具。
倘若蘇絨無法接受他的愛意,那這將是他最後的手段。
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手段,只是一個證明他愚蠢的證據。
「你是笨蛋嗎?」
聽著小男生在耳邊問,許憬弈忍不住失笑了一聲。
對啊,他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