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排斥同性味道的猛獸,在嗅到對方那宣誓主權的體|液後瞬間暴起,攻擊那不知死活的雄性;用利爪抓破對方的喉嚨,想用噴湧出的鮮紅血液去清洗掉那惡臭的味道。
真可惡啊,小竹馬的身上怎麼能有別的男人留下的氣味呢?
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許憬弈壓制住內心的狂暴,再次說話的聲音一如往常般的溫柔。
「小絨,我來接你了。」
「過來。」
明明是相當溫柔的語氣,但蘇絨卻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雖是如此,可突然出現的竹馬對他來說卻像是突然降下的神明,把他從那兩個人的漩渦中拉扯出來。
刺眼的燈光不再刺眼,這道在黑暗中投射過來的光溫暖極了,而站在光里的男人恐怕是唯一一個能將自己拯救於水火中的人。
很輕易地甩掉了那絲不對勁的可怖感,蘇絨朝著逆光而立的許憬弈前進一步,可很快就被人拉扯住。
「不准去!」
拉他的人是岳森,說話的人卻是邢焱宸。
在許憬弈出現後,這兩個本該針鋒相對的男人不再對峙,反而聯手把身邊的小男生給了留下來。
只有蘇絨一個人沒看懂,邢焱宸和岳森可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男人的眼裡纏裹著極度陰冷的肆虐和侵占。
可蘇絨不知道啊,他只知道這兩個男人不讓他去靠近他的溫柔竹馬。太過分了,為什麼他不能過去,為什麼要這麼大聲地凶他。
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在岳森錯愣間一把甩開了那隻桎梏的大手,頭也不回地朝著許憬弈的方向跑去。
一靠近就被拉進了懷裡。
撲面而來的是自己熟悉的木質冷香,帶著涼意的手觸摸上他的後脖頸,完全覆上那脆弱的頸椎,引起了小小的冷顫。
但那又如何。
「憬弈哥,你怎麼。。。」
話被打斷了,微涼的大手從發尾來到了頭頂,摸了摸,「小絨,先上車,外面冷。」
多體貼啊,知道小男生已經被海風吹透了身子骨,溫柔地催促讓他快點進入溫暖的車廂。。。。。。如果忽略那取掉蘇絨肩上外套的動作,確實很體貼。
「車裡開了暖氣,外套就不需要了。」
車門被合上,許憬弈立刻按下了門鎖鍵,緩緩抬頭,目不斜視地與那兩道毫不客氣的目光對視。
抬步靠近,他把手裡還帶有小男孩香香氣味的衣服還給了只穿著西裝馬甲的邢焱宸,眼底一片冷意,聲音沒有起伏:「邢先生,我替小絨謝謝你了。」
視線掃向一旁的岳森,許憬弈在對方的臉上停留了一瞬,淡淡道:「雖然小絨是你帶來的,但作為家人,我還是有資格把他帶回家吧。」
退後半步,嘴角掛起淡笑,恢復了那副溫潤得體的模樣,「許某在這裡替小絨多謝岳家公子的款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