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前因後果，許憬弈眼裡的寒意消散了幾分，他摸著小男生低著的腦袋，俊臉恢復了溫柔的笑意：「蘇絨那樣穿很漂亮，和小時候一樣好看。」
許憬弈的話讓蘇絨抬起頭來，眼神帶著詢問：「真的嗎？」
「真的。」
低聲笑著，但許憬弈眼眸卻隱晦地暗了暗，想起了蘇絨第一次穿裙子的場景。
那時候的蘇絨才剛上小學六年級，學校舉辦文藝匯演，他們班準備了一個『睡美人』的話劇，而蘇絨抽籤成為了裡面昏睡不醒的公主，需要王子的親吻才能醒來。
想到那個所謂的『王子』，許憬弈冷嗤了一聲。
那時候他正好在準備奧數競賽的事情，整整封閉訓練了兩周的時間，等他結束比賽後，收到了第一個消息就是蘇絨要被某個不知名的小子當作睡美人那樣被吻醒，而他還被蘇絨邀請去看了這場表演。
他的小竹馬穿著一條淡紫色的公主裙，頭上戴著棕色的微卷假髮，臉上被老師畫上了淡淡的妝容；明明還是個沒發育的小男孩，但卻被裝扮成了公主的模樣。
他還記得去後台看蘇絨的場景，公主的身邊圍了一群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而那位幸運被抽中成為『王子』的男孩更是一直像個臭蒼蠅一樣，還企圖要牽蘇絨的手。
想到那場話劇的高潮劇情點，他當下就下了決定。
雖然只是小孩子的話劇，但他絕不允許蘇絨跟別人親吻。
用盡手段，他都會完全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是略施小計就成功把那位所謂的『王子』取代掉了，非常輕鬆。
心思微動，許憬弈收回了飄遠的思緒，看著面前低著頭的小男生，他說道：「雖然穿裙子不奇怪，但是以後在外面還是少點穿比較好。」
「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有奇怪癖好的人。」
「譬如有些人表面是個正直的好老師，背地裡卻是道貌岸然哄騙小男生穿裙子的變態。」話音落下，許憬弈直直地看著蘇絨的眼睛，「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額、我。。。」聽出了對方的指桑罵槐，蘇絨原想為楚嵐正名一下，但想了想還是選擇閉嘴了，「是有點道理。」
黑眸滑過一絲滿意，許憬弈正準備再說點什麼時，蘇絨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安靜地看著小男生接起電話的模樣，僅僅通過幾句簡單的對話就精準地獲取到有用的信息。
「好，我知道啦。」一邊回應著電話那頭，蘇絨一邊看了看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吧，好好，我很快就到。」
電話掛斷，他看著一言不發的許憬弈，聲音小小的，有些著急：「我朋友進醫院了，我想去看看她。」
聞言許憬弈眼神一凝，沒有阻攔：「那我送你去吧。」
「不用不用。」擺擺手，蘇絨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把頁面給許憬弈看，「你看，那家醫院離這裡挺近的，走過去不到15分鐘就到了。」
「而且你應該還有工作要做吧，書房裡堆了好多的文件啊。」頓了頓，他說：「這些天你都在熬夜工作，今天早早弄完就好好休息吧。」
雖然這三天的腦袋還是暈暈沉沉的，但他也知道這幾個白天許憬弈一直都在照顧他，只有等到晚上他睡著了之後才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