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沉沉地看著前方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江前的視線落在對方搭在蘇絨肩膀的手上。
他抿著唇,眼前浮現出男人剛才帶著敵意看他的眼神,下垂在兩側的大手不由地握成拳頭,手背上凸起了明顯的青筋。
。。。
「小絨,把頭抬起來。」
寬敞的後車廂內,蘇絨乖乖聽從男人的指示仰頭,在對方的面前露出了人體器官中最脆弱的脖子。
揩上乳白色膏體的指腹輕輕觸摸上小男生細嫩軟白的脖子,在指腹溫熱體溫的加持下,膏體化成了透明的油狀。
輕柔地擦拭著鼓起的兩三個小包,滑膩膩的觸感給蘇絨帶來了細微的瘙癢;被蚊子叮過的皮膚就像被注射了極少量的麻藥,但男人摩挲的動作卻讓這片嬌嫩的皮肉變得相當滾燙。
又燙又癢。
強忍著癢意不往外傾靠,蘇絨顫顫地伸出手,抓住許憬弈那隻專心搽藥的大手,說話的聲音在顫抖:「可、可以了,不用再搽了。」
「還不行,脖子後面都是紅的。」
聲音變得沙啞,許憬弈看著乖巧靠在自己懷裡的漂亮小竹馬,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哄著道:「往左邊再側一下。」
很聽話地往左再靠了半分,蘇絨忽地意識到兩人現在的距離其實是相當靠近,氣息似乎在交互著。
心裡湧起了奇怪的感覺,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雙方親密的距離被男人主動拉開,仿佛剛才的親密只不過是他的敏感錯覺。
飄遠的思緒慢慢回籠,這時候他手背上被叮上的蚊子包也被許憬弈搽完藥了。
腦袋被一隻大手揉了揉,像是在安撫被蚊子欺負的可憐小孩。
「在想什麼?」
回過神的蘇絨看了眼車窗外不斷向後移動的景色,小聲地問:「在想我們現在去哪裡?」
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他還記得許憬弈家的方向。很明顯,現在車子正朝著一個他不了解的方向行駛著。
「去我現在住的地方。」
看透了蘇絨的想法,許憬弈輕聲解釋:「之前的家空置太久了,現在去的是我購置的住所。」
瞭然地點點頭,蘇絨突然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你準備回國待多久呀?」
「要待很久很久。」許憬弈說:「待到小絨趕我走,我才離開。」
忍不住拍了下對方的手臂,蘇絨小聲地道:「我才不會趕你走呢。」
對於蘇絨來說,見到許憬弈是今晚最大的驚喜,他怎麼會把人趕走呢?
許久沒有相見的兩人沒有明顯的疏離感,車內愉悅的氛圍一直持續到車子停在了某個地下車庫。
按下車內的擋板,對司機吩咐了兩句後,許憬弈帶著蘇絨回到了他歸國後的住所。
因為是臨時購置的,裡面很多東西並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