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选择几家,有备无患嘛,是不是。”
柳月看着陈北,道:
“南阳市也不算小,纺织厂,辅料加工也不止这么一两家,我这边认识的倒是有,不过跟恒阳的那位吴科长差不多,就是泛泛之交罢了。”
“这没事啊!”
陈北道:
“一回生,二回熟,吃顿饭,唱个歌,多聚聚,自然就有交情了。
完了送个礼,再不成,我给他们安排个’对象‘,一准全部拿下,呵呵。”
柳月白了人一眼,语气娇嗔,
“你们男人啊都一个德行,好色贪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北又给自己点上根烟,抽口道:
“柳姐,这话你就说差了,其实不管男人女人都一样的,男人好色贪财,女人就不是嘛?
不见得吧?很多时候,女人狠起来,我们男人都是望尘莫及啊。
老王的事儿,我想你也应该听说过吧?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给老王戴绿帽,拍拍屁股跟别的男人跑了。
多狠心!”
“绿帽?”
柳月有些没明白,看着陈北说道:
“我挺好奇的,你好像就喜欢招些不三不四的问题人物,那王经理以前好像还是个赌鬼,当然我也不咋地,背个水性杨花的名声。
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陈北道:
“柳姐,做人呐,就得往前看,失落在昨天,迷失在明天,那都不现实,咱能真正自己把握的,就是今天,现在。
要说起问题人物,我这劳改犯才是排第一的,还能天天抹泪,自怨自艾,抱怨世界不公?m。jújía?y。??m
谁会可怜你啊?没用的!
往前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
柳月道:
“你这说话老气横秋的,要没看你模样,我都还以为坐我对面的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呢。
明明才二十出头,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懂,比国营厂子上头的那些领导还要老沉,我是看不透你。”
陈北笑了笑,“吃一堑,长一智,人总会长大的。
前两年挺混的,就搁街头成天跟那些混混、流氓玩一起,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派出所也经常进去,就跟回家那么频繁。”
“看出来了!”
柳月道:
“你那天帮我收拾那个刘剑,那一副地痞凶相样,比流氓还流氓。”
陈北笑了笑,
“年少轻狂,结果把自己整进去了,在里头待了一年多,也想明白很多事。”
“其实这并不怨你”,柳月道:“你是为了救那姑娘才打那些混混的。”
“嗯?”
陈北不由看向女人,“柳姐,这你都知道?专门调查我了?有什么目的?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呵呵!”
“呸!”
柳月脸微红,轻啐一口,没好气,
“油嘴滑舌,你还真是个小流氓,王学军跟车间那些小姑娘闲聊,说到了你,我这也听了一些。”
“这家伙,到处造谣我!”
“那你现在跟那姑娘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