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抽刀:“你没有考虑时间。”
陈束立刻怂了:“好好好,我去我去!”
他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其实他也怀疑陈贺芸,只是不愿怀疑罢了。
从他第一眼看到陈贺芸,陈贺芸和秦嫂震惊又害怕的神色,他就已经明白了。
“你没死,还堂而皇之的登门,谁给你的胆子!”陈贺芸声音嘶哑却凌厉非常。
陈束无辜的道:“姑姑还有闲情逸致管侄儿?你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陈贺芸冷笑:“怎么,你要是说漏了嘴,还能活着出去吗?”
陈束皱眉。
辛朝义已经穿了花厅,眼前就是嘉黎院了。
“父亲。”妺染屈膝。
辛朝义顿住脚步:“妺儿?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妺染道:“夫人在养身子,我不好打扰,本是去寻父亲的,谁料父亲的人说您往这边来了,我便追了过来。”
辛朝义:“腿还挺快,什么要紧事。”
妺染道:“我打算明日出门,可府里的马车说在修,我不知是何情况,想着……”
妺染还没说完,辛朝义便抬手制止她:“这点小事明天再说不迟,我先去嘉黎院。”
妺染跟了上去:“那我也去吧,顺带跟夫人说好了,您也在,夫人想必也不会怪罪我。”
辛朝义没答应也没拒绝,一行人往嘉黎院去。
嘉黎院门口守门的看到辛朝义来,面上有些惊慌,转头就要进院报信。
辛朝义低吼:“站住,敢动一步试试。”
家主的威严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门口那婢女顿时腿软了。
辛朝义推开门,院内还有守着的。
辛朝义让人把她们都按在原地。
琴心还是大声道:“老爷来了,给老爷请安!这么晚了老爷您怎么来了?”
辛朝义抬手甩了琴心一个巴掌,琴心跌倒在地,被点丘按住不许声张不许动。
室内的陈贺芸听见动静,她支撑起身体,对陈束道:“走,快走!”
陈束道:“我往哪里走?”
陈贺芸听着属于辛朝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急道:“跳后窗,出去!”
秦嫂也道:“快呀!”
陈束站在原地思索片刻,道:“我就不。”
陈贺芸气的两眼冒金星:“你是不是疯了!”
辛朝义走到门口并没进去,他需要一些勇气。
陈束却突然道:“姑姑现在知道赶我走了?孩子都生了我的,怎么却不认亲爹呢?”
陈贺芸惊呆了:“你在说什么?你给我闭嘴!”
陈束摊开双手:“我说的是事实啊。我现在就想看我儿子一眼,你怎么就不让呢。”
陈贺芸一口气梗住,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秦嫂却连连后退,面色惊恐,眼带泪花:“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辛朝义怎么就来的那么快。
门口的辛朝义再也听不下去一点,尤其自己的女儿还在一旁,亲耳听到自己父亲被戴了绿帽子。
他如何能忍。
辛朝义一脚踹开了嘉黎院正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