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予嫣虽然害怕,但嘴硬道:“生气了?戳到你痛处了吧。”
妺染哼了一声,“方才你大放厥词,你猜,有没有被太子带来的人听了去。”
辛予嫣一怔:“这怎么可能?”
妺染摊开双手:“怎么不可能呢?太子身边的人探听消息,还要告知于你么。”
辛予嫣想了想,有些怕了:“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妺染冷道:“别妄想了,你和太子,成不了。”
辛予嫣一听这话,立刻来劲了:“你怎知我与殿下成不了?你自己嫁的一般,如今羡慕嫉妒也没用!”
妺染有些头痛的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俩,通俗来讲,就是屎壳郎碰上拉稀的,有缘无粪啊。”
辛予嫣和辛清珞都被这粗俗的话震惊到了。
辛予嫣脸色煞白:“你,你方才还说有探听消息的人,如今,如今你公然辱骂太子殿下,你就不怕他听了去吗?”
一旁的糯米让自己的唇角努力向下,妺染还真就不怕太子听见,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和太子见面,指着鼻子互骂,那场面才令人震惊。
妺染语调轻松,她拉紧自己的斗篷,道:“哦?我辱骂谁了,我提名道姓了?还是你在对号入座什么?”
说着,妺染向前拍了拍辛予嫣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这脑子啊,得银子治了,屎壳郎打开你的脑子,激动的要死。”
说罢,她转身欲走,辛予嫣气的火冒三丈,马上就要作了。
“辛妺染,你!”辛予嫣简直不敢相信妺染会用如此粗俗不堪的话来骂她。
妺染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注意仪态。”
她可不想管这些人,饭吃到一半宗政玄廷就来搅和散了。
她要回静心斋,开小厨房,再吃一顿。
不久后前院传来消息,太子殿下离开了,并不要众人出来行礼,低调的离开了。
他离开后,点丘立刻捧了东西往静心斋来。
一路许多人见着。
“大小姐,这是太子殿下替明韶公主转赠与您的。”点丘把东西交到糯米手上。
妺染眼皮跳了跳,“多谢你送来。”
“大小姐客气。”
谷雨送点丘出门去。
糯米把盒子端到妺染面前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只赤玉簪,赤玉本易出裂纹,但自古以来无裂纹,不赤玉。
且这枚簪通体打造成彼岸花的形状,赤红满肉,色泽艳丽,一丝一毫无一不精,几丝裂纹不仅没有影响美观,反而增添了彼岸花的破碎之感。
妺染直了眼睛,她伸手将簪取出,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纤长卷曲的花瓣,冰凉温润。
这东西,绝不是明韶公主送的。
因为她记得暮尘子曾把她比作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这也是暮尘子一直育徒的核心观念。
可玄廷却曾形容,她不配有佛性的莲花,黄泉路上的彼岸更为相配。
妺染心头一动,他今日大张旗鼓登门,又送东西过来,这是……为上次在太子府突然凶她的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