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染看着他,道:“若盛家没什么问题,我也可以考虑。”
玄廷嗤声道:“你不会考虑的,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妺染不形于色的道:“二师兄如今朝局春风得意,早不是刚刚回天都的情形了,不过与其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不如好好选选你的太子妃,毕竟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宗政玄廷突然冷了神色,重新拿起书本:“不用你费心,滚。”
妺染眉心一跳,指了指自己,道:“我好心来看你,你让我滚?要不是看在师兄妹一场的情分上,你以为我愿意来?”
说罢,妺染转身绕过屏风,离开了。
玄廷再也撑不住,哇的吐了一口血。
一直守在门口的贴身近侍林七进了屋,急忙收拾了,又服侍玄廷躺下:“殿下旧伤未愈,还是将养为上,不宜劳心动神,尤其您现在还染了风寒。”
淤血吐了之后,玄廷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人也舒坦了。
“不碍事,老毛病了。”
林七欲言又止,玄廷在战场上拼命时落下的伤病,四年了,还没好利索,稍微生病就会勾起来,偏他自己十分糊弄,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讳疾忌医。
聪明人最是自负,这种聪明有时也会害了他。
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子身边没有一个女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但凡有个细心的女人经管他,他都不会这样摧残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话林七万万不敢说,那是找打。
玄廷喝了口温水压了压,想起刚才妺染被他吼的脸色骤变,她一定又不解又生气。
他闭了闭眼,重新躺回去,心里竟微微泛酸。
罢了,改日有机会再去给她道歉,投其所好哄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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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染回去的度比去太子府还要快,主要是冻的。
接近年关了,天气愈冷的怕人。
尤其后半夜。
妺染回静心斋后,想想玄廷最后骤变的脸色和冷硬的语气,她现在已经不是生气,而是感到一丝怪异。
玄廷从来都是情绪很稳定的人,不会随意火的。
难不成方才有什么异样不希望她看到?
妺染没有多想,梳洗后便躺下睡觉。
第二日,妺染烧了。
郎中来诊脉,她也染了风寒,开了药,让她好好养病。
妺染烧了一日一夜,总算退了热,随后便是不停地咳嗽,声音也闷闷的。
她整个人也没精神的很,索性这几日无事,她也安心养病。
又过了两三日,叶芷瑜听说她病了的消息,来辛府看她,还带了燕窝白参等等几大提滋补品。
妺染这个时候都好的差不多了。
叶芷瑜来了静心斋,这里顿时多了许多人气,两人一个床头一个床边的坐着,边吃东西边聊天。
妺染道:“大冷天的,你何必特意跑来看我。”
叶芷瑜道:“本来我想着礼到了就成,但我想着,过了年后我不在天都,你我也难走动,索性将过年的节礼一起带了来。”
妺染问:“你年后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