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桌子上的紅酒瓶猛灌。
他特麼就是因為喝多了走不動,絕對不是因為想見他!
瑪德!
這該不是假酒吧,怎麼一點都不醉人?
第6章你為什麼要對他笑?
舒囈語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坐在陽台上發呆。
不敢睡。
怕閉眼明天醒來一切都是假象。
以前彌南總是患得患失。
從前他不懂,現在深深體會到這種感覺。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舒囈語抬頭自嘲,望著無邊無際的蔚藍,深邃如海,明明沒什麼不一樣,可就是覺得要比以前好看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心境的緣故。
手邊放著一包未拆封的煙,盒子已經有些變形,可想而知被主人多次來回揉捏,拿起又放下。
他的煙是真的癮。
始於彌南死的那天,就再難停止。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抵消心裡的苦。
他其實就像一個悲劇。
愛他的時候,他不要。
失去的時候,他想要。
在踐踏完男人的心意後,才學會了心疼。
他做什麼都好像太晚,這輩子不想重蹈覆轍早早做好準備。
煙。
是可以控制的第一步。
彌南過去不喜歡他抽菸。
自己抽起來卻比誰都厲害,偏偏見不得舒囈語身上帶一點點菸味。
上輩子總聽他在耳邊念念叨叨,但舒囈語從來沒聽過,這輩子倒是想要試試。
不過實踐比想像的困難。
現在心裡好像有千萬隻螞蟻肆虐,心癢到了骨子裡。
拆了一顆檸檬味果糖塞進嘴裡,試圖緩解一些焦慮,顯然沒什麼鳥用。
點開彌南發送的定位,是熟悉的地址,他曾經常去的酒吧,這愛好倒是一直不變。
他現在沒有車。
老爺子因為兒子太多心疼那點家產,他們家的小孩什麼東西都得自己去掙,說起來他現在也確實一貧如洗,生活費全靠三個哥哥給,兩個爸爸形同虛設。
舒囈語回房間換掉睡衣,拿起錢包塞進口袋。
T大沒有門禁,但是進出需要登記。
他在小區門衛室簽好字,走到校門口打了一輛計程車。
到薄荷糖酒吧的時候已經1點多。
舒囈語戴上鴨舌帽推門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刺的他心口發悶。
暗夜籠罩的黑,正是年輕人生活的開始,糜爛又多情。
走過一段門廊,酒吧裡面異常火熱。
舞池位於正中間,群魔亂舞,男男女女分不清a1pha還是omega,盡情肆意的扭動身軀,是完全屬於他們的狂歡。